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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臣看着痛得蜷缩在地上的韩酬,指尖敲了敲烟身:“看来是韩总的分量不够。”
说完,他吸了两口烟,过了会儿,把烟头按熄在茶几上,语气听起来极为云淡风轻,可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头发震:“那就只能去打扰一下刚安息的人。”
蓝姿脸色骤然一白,但很快,她便镇定下来,冷冷地笑了一声:“去吧,砸了琼琚的碑,最好是把她的骨灰也挖出来,如此一来,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沈奴在哪儿!”
见陆清臣冷厉的视线看过来,蓝姿轻轻笑起来,笑了好几秒,她拎茶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清茶。
端起来喝了一口,她慢悠悠地说:“我这辈子,就琼琚这么一个心肝宝贝,我把最好的都给她了,穿最漂亮的衣服,上最贵的学校,请最好的芭蕾舞老师,我想让她做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可天不遂人愿,她十七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不过没关系,我给她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总能治好她的。”
“结果呢,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她就死了……”蓝姿说到这,神情变得怔忪,怔忪之后,仇恨和怨怼充斥着她的五官,鼻翼不停地扩张,呼吸变得粗重:“是沈奴撺掇柏霆深那个臭男人拐走琼琚,害我们母阳相隔!”
“她现在啊,恐怕早就被分尸八块,扔湖里喂鱼了,她活该,她该死!”
陆清臣本就深邃的眼睛,这一刻越发深不见底,他静静地望着蓝姿,忽地轻笑一声,这一声笑,令蓝姿头皮蓦然一麻。
然后,她听见陆清臣跟拿钢丝钳的男人说:“给小杨打电话,让他带人去把沈大小姐请过来。”
蓝姿却只是笑:“一捧骨灰罢了,换一个大活人,也不亏。”
她的话里,尽显对沈奴的怨恨。
陆清臣缓缓吐出一口青烟,“蓝董别急着下定论,等沈大小姐来了,我让他们陪沈大小姐好好玩玩,到时候您再看看亏不亏。”
蓝姿目光一紧,有股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你想干什么?”
陆清臣淡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蓝姿握茶杯的手收紧,还想说话,蜷缩在地上的韩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少了三颗门牙,笑声听起来有点漏风,滑稽又怪诞,可在场的没人笑得出来。
他挣扎着坐起来,断掉的那条腿姿势怪异,另一条腿盘起来:“蓝姿啊蓝姿,没想到你对我是一点旧情都不念。”
地上随意掉落的三颗沾血的门牙,如一点火星,点燃他的不甘和愤怒。
蓝姿心里想着陆清臣刚才的话,看都懒得看韩酬:“我跟你有什么旧情?”
韩酬继续又笑了几声,才说话,声音因漏风而有些含糊:“对,没错,我跟你确实没有旧情,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大学时是我一厢情愿暗恋你,在盛安重新遇到你,也是我一厢情愿偷偷关注你,沈知书死了,还是我一厢情愿地为你出谋划策,助你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蓝姿神色不变,像是早就知晓。
韩酬见她这副模样,几十年的心结,忽然在这一刻被打开,嘴里的血腥气仿佛夹带着些苦涩,“你果然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说到这,韩酬话题一转:“你这么恨你的那个小女儿,是因为亲眼看到沈知书跟许庭秋偷情吧。”
他说的是肯定句。
蓝姿听到沈知书和许庭秋的名字同时出现,脸色终于变了变。
韩酬看着她笑:“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沈知书其实没想背叛你,我听见他跟许庭秋说,要和你好好过日子,和许庭秋只当朋友,后来,还是我帮他们跨出最后那一步的,哈哈,也是我通知你去看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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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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