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柏霆深受伤的腿被吊着,脸上被揍出来的淤青还未完全消退,他微笑着:“在洱海边的民宿,琼琚手写了一封信,让我等她不在了之后交给沈夫人,我没有看内容,不过也能猜出来,肯定是替我向沈夫人说情的话,那是她为数不多的遗物,我没舍得交出去。”
顿了顿,他又说:“不但不怪你,我和琼琚都应该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点破我们,我们这辈子只能错过,幸福日子虽短,但足够我拿一生去回味。”
“再说,手坏了,我当个不上手术台的医生就好了,再不行,我还可以去导师的研究院工作,放心,这一脑袋的医学知识,不会浪费。”
因为他最后的玩笑话,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然而。
他们没注意到门外站着的一个人。
柏霆深的母亲——黄莉。
黄莉是华和医院的血液科护士长,很早就和丈夫离婚,儿子柏霆深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又上班又养孩子的苦,只有经历过的女人才能切身明白,很多时候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当初听到底下的小护士议论她儿子和病房的沈家大小姐有私情,她着急得整晚整晚睡不着,嘴上的火泡起了一层又一层,沈夫人对女儿的宠爱她早有耳闻,深知沈夫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和出生普通的医生搞在一起的。
尤其是,有消息称沈家大小姐离婚,是因为柏霆深插足。
黄莉气得在家里骂了柏霆深好几次,每次儿子都任打任骂,一转头,继续我行我素,最后居然胆大包天地把那位千金大小姐拐跑了。
他们刚走的那晚,蓝姿就带人上门找过她,饶是她活了几十年,当时也被吓蒙了。
后来儿子出事,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那两歹徒入室后确实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洗劫一空,在警察面前口供也是天衣无缝,警察都定了案,她怀疑也没办法。
此刻听到柏霆深和沈奴的对话,她气得浑身发抖。
儿子受了这番罪,又影响了前途,原来都是这个女人背地里撺掇。
她不认识沈奴,等沈奴离开时,她躲在一旁悄悄拍下沈奴从病房出来的照片,然后,径直去顶层找沈夫人。
冤有头债有主,这锅不能让她儿子一个人背。
……
一个半月后。
农历十二月二十二,立春,是沈琼琚的生日。
当天,也是明华附中期末考的最后一天,下午三点十五,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沈奴正收拾笔袋,安欣从旁边考场跑过来,“终于放假了,晚上聚餐去不去?”
沈奴不太喜欢热闹。
相处的这几个月,安欣早把她的脾气摸清楚了,一见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拒绝,立马圈住沈奴的胳膊央求:“去吧去吧,我跟我妈说今晚聚餐你也回去,她才同意我晚点回去,你要是不去,我肯定也去不了了。”
沈奴笑:“那你跟她说我去了不就行了?”
安欣垮着脸:“可她会查岗,你不在,我怎么交差?”
可能是沈奴看起来就是那种实诚的学生,加上成绩好,很容易获得长辈的喜欢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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