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他的态度,就代表了陆清臣的态度。
蓝仲谋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陆清臣。
刚过而立的青年,却有着很多中年男人都沉淀不出的稳重气度,只见他坐在桌边喝茶,慢条斯理又气定神闲。
又想到陆清臣背后向家的势力,以及这两年越发势头强劲的华清控股集团。
有些人,仿佛生来就是人生赢家。
其实来交涉之前,蓝仲谋已经给相熟的律师打了电话,苏义想到的,其他律师只要业务能力过关,自然也能想到。
可是,虽然不可能被判刑,但一旦被起诉,人生就有了污点。
以后谈婚论嫁,只怕要被人诟病。
蓝仲谋又看向安静地坐在傅蜜旁边的女孩子,笑得和善:“听说你改名字了,叫许为伊是吧,这件事是佳怡不对,我代她向你道歉,回头我让她亲自登门给你赔礼,你能不能看在叔叔的面子上,放她一马?”
“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只要叔叔能做到的,尽管提。”
哪怕他话说得客气,笑容也温和,但语气里那股高高在上的老总气势不减。
沈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嘴角弯了弯,“一个月前,蓝佳怡去医院不知道对我奶奶乱说了什么,把老人家气得晕倒,后来我奶奶去世,她又在机场里踢翻老人家的骨灰盒。”
说到这,沈奴的喉咙哽了一下。
顿了顿,才继续说:“我要她向我奶奶磕头认错。”
踢骨灰盒这事,蓝仲谋倒是不知情。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但蓝佳怡肯定不情愿,不知道蓝仲谋怎么与她说的,最后蓝佳怡是红着眼眶对着老人家的遗照磕了三个响头,并道了歉。
……
回到御河堡,已经深夜快十二点。
一路上,沈奴都在想蓝佳怡道歉的事,如果没有陆清臣做后盾,别说道歉,估计她都得在派出所过夜。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车子停在院子里,下车跟在陆清臣后面往屋前的台阶上走。
更深露重,脚下的青石板路斑驳着湿濡的痕迹。
沈奴看着眼前高大又挺拔的男人背影,忽地想起她第二次找他求助时,他说的那句:既明且哲,以保其身。
袖手旁观才应该是他这类生意人的处事手段。
心底生出些莫名的感触。
思绪纷飞间,沈奴的手机响。
傅蜜打来的。
电话里,傅蜜说已经到家了,还说虽然没看到蓝佳怡进局子,不过看见她憋屈地下跪道歉,也挺舒坦,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沈奴在外面接完电话才进屋,在玄关换上室内拖,进客厅看陆清臣靠在沙发上揉捏太阳穴。
男人抬起手臂时,肩膀处的衬衫微微紧绷,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沈奴脚步停住,原地站了一会儿,走上前:“您头疼么?”
陆清臣深黑的眼望过来,“不早了,上楼睡吧。”
沈奴没走,随手搁下手机,“我帮您吧。”
话落,她的指腹贴在了陆清臣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
陆清臣看了她几秒钟,闭上眼睛。
女孩的手指有点凉,无骨般的柔软中又带着坚韧的力度,手法不算多熟练,却一下一下按得专注。
------题外话------
今天有点事,两更,还有一更估计要十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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