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奴左腕缠着与礼服同色的蕾丝带,完美地遮盖住那两道丑陋的疤,明艳的色彩,越显得她肤如凝脂。
她与陆清臣对视了几秒,便转开了眸光,在另一张桌子边找到了陆云谏的身影。
身为陆氏财团的首席继承人,他身边巴结讨好的人自然也不会少。
可跟陆清臣那样独自闯荡取得今日成就的实力派巨贾比,陆云谏这个背靠大树的商三代少了很多东西。
比如稳操胜券的气魄,千帆历尽的积威。
沈奴的视线没在陆云谏身上多停留,带上蓝姿准备好的贺礼,去给寿星贺寿,结束后随意寻了张空椅子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她身边就围了几个搭讪的男士。
傅昀堂远远的瞧着这一幕,笑得戏谑,歪头跟旁边的陆清臣说:“老姨家这小骨髓库还挺受欢迎。”
说着,他又想起另一件事,“她那个小男友被车撞死了你知道么?”
陆清臣端起手边的一杯茶,啜饮了一口,没接腔。
傅昀堂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塞进嘴里,拿起打火机准备点,声线含糊:“我老子这几天在家天天唉声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他亲儿子。”
说完,啪嗒一声,金属打火机窜出蓝色火苗,薄烟缓缓弥漫开,模糊了傅昀堂的眉眼,也模糊了他身边另一个人清冷雅致的脸庞。
陆清臣深冷的视线落在不远处。
女孩游刃有余地应付着搭讪的人,巧笑嫣然,丝毫不见昨夜的凄然与悲绝。
傅昀堂又说:“瞧她这样子,倒还没我老子伤心。”
……
那厢,沈奴看似得心应手,实则如芒在背。
陆清臣的注视她不是没有察觉,男人的目光虽然冷淡如常,但她却感受到审度的意味。
不知过了多久,余光注意到陆云谏离开宴席厅,她微笑起身:“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
酒店是回廊设计,沈奴一出来,就看到陆云谏倚靠着护栏抽烟,而他的目光,正落在沈奴身上,像是知道她会追出来。
沈奴不扭捏,也不拐弯抹角,“姐夫,之前的事,是我不自量力,你可不可以不跟我计较?”
陆云谏目光沉沉地盯了她一会儿,忽地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往前一带。
另一只手夹着烧了一半的香烟,掌心抚上沈奴的脸颊。
冰凉细腻的触感,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眸,“我那位丈母娘逼你过来的?”
“说说看,她怎么逼你了?”
沈奴身体僵硬,却也任由他搂着。
她没回答这话。
他跟蓝姿是一派的,蓝姿做了什么,沈奴不信他不知道。
陆云谏姿态放松,把手从她脸上拿开,吸了口烟,语气散漫得像在逗猫玩儿:“她除了让你来跟我道歉,还逼你做什么?”
沈奴垂下眼眸,“按计划,三天后我们应该约会。”
她的语气很淡,似在说别人的事,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刻亮着尖爪,时不时挠你一下,就算不疼,但终归叫人不痛快。
陆云谏近乎享受地看着她这副主动臣服的模样,搂她腰搂得更紧,夹烟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一抬。
“你这是在求我上你?”
露骨的话,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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