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要多问,去办事情。”西蒙迅速摆摆手。
在这个时代,理发师除了平时帮人剪头发刮胡子外,还会兼任医师的职能。而这时的医师无论是头痛,感冒,外伤,甚至心理疾病,都会用他们万古不变的放血疗法。
此时不远处,双方的士兵们迅速地将战场中间的死尸拖到了一边,然后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一个大圈,看着圈中间的阿纳姆男爵和伊赛尔男爵。
“老朋友,又是你那浓重的贵族荣誉感驱使你接受了决斗,是吗?”阿纳姆男爵嘴角溢起得逞的笑容,仿佛他早就算准了伊赛尔男爵会放着大好战势,接受自己的决斗。
“这只是原因之一。”伊赛尔男爵笑了笑,没再多说。
“那我们就不废话了。”阿纳姆男爵用一块亚麻布将自己长剑上的血液擦净,接着左脚迈向前,弓步做出犁势起手。
伊赛尔男爵将手中的双手剑搭在肩上,左脚向前,以怒势起手。
“喝!”伊赛尔男爵一个箭步上前向阿纳姆男爵的左肩劈砍上去,却是被反应迅速的阿纳姆男爵抬剑挡开。
见一击不成,伊赛尔男爵的剑顺着被弹开的力道在空中转了一圈,又从阿纳姆男爵的右侧砍了上去,但还是被敏捷的阿纳姆男爵反手接了下来。
“反应真快。”伊赛尔男爵心中暗想,后退了一步,面带严肃,紧紧地盯着对方。
一边看热闹的士兵们发出阵阵惊呼,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精彩的对决。在中世纪枯燥无聊的生活里,贵族的对决无疑就是最好的娱乐活动。
“我们来赌一把,赌伊赛尔男爵赢的一赔一点一,赌阿纳姆男爵赢的一赔五!”一个对自家领主充满信心的伊赛尔私兵向旁边的同伴说道。
“怎么赔率相差这么大?”在一边观看的西蒙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他此时有些担忧,倘若伊赛尔男爵输了决斗被杀,自己的损失也就大了。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私兵脸上泛着轻快的笑容,得意洋洋,“我家老爷年轻时可是赢得过弗里斯兰公爵举办的比武大会冠军的。”
“难怪呢。”西蒙恍然大悟,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
“看剑!”
就在这时,伊赛尔男爵又发起了进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阿纳姆男爵的喉咙。
“糟糕了。”阿纳姆男爵有些没反应过来,仓促地后退了一步,一个左挑挡开了伊赛尔男爵的致命一刺。
“好机会!”伊赛尔男爵见阿纳姆男爵步伐有些紊乱了,顿时心中一喜,将被挑开的剑扭手一转再次从上方劈向了他的脑袋。
“呵,去死吧!”
阿纳姆男爵微微下蹲将剑横在了头上,堪堪挡下了这一砍。但他见伊赛尔男爵此时是握剑举过头顶,破绽大开,于是迅速挥剑朝着他的腰部狠狠砍去。
“铛!”
伊赛尔男爵如早有预料一般后退了一步,扭过手腕一个侧砍击开了阿纳姆男爵的剑,紧接着疾步上前用肩膀用力一顶。伊赛尔男爵那如蛮牛一般巨大的力道瞬间将阿纳姆男爵撞得连连后退。
等阿纳姆男爵再回过神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劲风。扭头一看,伊赛尔男爵的剑此时已经搭在他的脖子边上了。他知道,自己最后靠决斗来翻盘的念想彻底破灭了。
“我就说嘛,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不但可以在正面对战中赢你,也可以在决斗中赢你。”伊赛尔男爵睥睨着这个之前大放厥词的家伙。
“我输了,”阿纳姆男爵面如死灰,大口喘着粗气,“你刚刚为什么不一剑砍下我的脑袋?你明明是如此的厌恶我,憎恨我!”
“与其就在这把你杀了,还不如和你的家族换点赎金来得划算。反正你这个失败者以后也很难东山再起了,没办法对我构成威胁。”
阿纳姆男爵苦涩地撇了撇嘴。是啊,这次战争自己损失了大量的农奴兵和私兵,不但之前为战争消耗的巨额的钱财打了水漂,甚至到时候还得找放高利贷的犹太商人另外借一笔巨款来交纳足够的赎金给伊赛尔男爵。
就算自己今后有一天摆脱了债务危机,领地回到了自己和此前开战初一样的水平,但经过此次战争胜利的伊赛尔男爵只会更加强大,更加难以战胜。
“哎。”阿纳姆男爵所有的幽怨和不甘,最终化作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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