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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管好你的自己的事情吧。”
言外之意,就是不想被她插手自己的事情了。
这个妹妹固然聪明伶俐,但她也只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南希的妹妹。有的时候管多了,是会让人感到烦的。
更何况,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个人很难体会。
参与进来的人越多,就越会乱!
“行吧!”
子时起身朝外面走去:“我的意见转达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推门朝外面走去。
唐斯年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静静的出神。
他想起以前一个人在美国的时候,偶尔上课走神,也会像现在这样,转头去看外面的景致。
那时候他读的是寄宿高中,寒暑假也很少回家。不回家的话,他干妈陆念一会接他到倒上去度假。
他们在岛上经营几家大型连锁民宿,住的地方不成问题。他寒暑假时,就住在一栋单独的小楼里,有卧室有书房,宽敞自在。有时候他也会随着容骁一起海钓,游泳,享受难得的惬意!
惬意之余,却又总是忍不住想:什么时候能回榕城去?什么时候能堂而皇之的站在她面前呢?
他也不知道!
时间过得那样慢,慢到仿佛这辈子都盼不来这天似的。
可是这天当真到来的时候,他又觉得,仿佛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一切也都不是他梦想中的样子了!
下午时,唐斯年接到了物业打来的电话,说是有了合适的房源,让他过去实地看一下。唐斯年二话没说,直接拎着车钥匙离开了。
他想搬出来单住的事情,早就已经和家里人说了,理由是想住在市区,这样上班会方便一些。父母对此也没什么异议,毕竟他这么大的人了,总不可能一点自由都没有!
中介给他物色到的房子,是一栋酒店式公寓,位置和装修风格很不错,但是房主直租不卖。而唐斯年却只想买属于自己的房子。
物业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唐斯年想了想,还是签了租赁合同。
不管怎么样,先骑驴找马吧。先想办法从家里搬出来,之后有了合适的房子,还是可以再换的。
交了订金,拿到钥匙之后,唐斯年回家里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行李,算是安了个小家。
女孩子搬家需要布置成各种喜欢的风格,男人倒不用。家里的东西能用就行,许多细节方面也不是很在意,可以省却不少的麻烦。
新家附近恰好有个颇具规模的击剑馆,这也是唐斯年比较喜欢的运动,当即走了进去,给自己办了张会员卡。
击剑馆的经理像是服饰财神爷似的,一直将他带去了贵宾室,咖啡水果准备了一大堆,又问他之前是否有基础,需不需要有人教授。
唐斯年说:“不用,随便找个人练练手就可以了!”
于是,经理拿出一连串的教练名册来,让他自己挑选。
唐斯年有些意兴缺缺,随手朝着上面一指:“就他吧。”
去击剑室的途中,有人上来打招呼:“唐总,你也喜欢击剑啊?”
唐斯年转过身去,看到某人已经换上了一整套的防护服,一手持件,一手拿着面罩,正在看着他笑:“经常玩儿吗?要不要切磋一下?”
那是沈瀚中,也是唐斯年无比讨厌的一个人!
他想了想,笑着拒绝:“我不太会,免得误伤,还是和教练一起吧。”
“那巧了!”
沈瀚中仍旧笑容可掬:“我也不太会,彼此切磋一下,应该谁都占不了便宜!”
唐斯年想了想,道:“好吧!”
既然有人喜欢挨打,并且主动上来求打,当然要满足他。不然,岂不显得他小气?
击剑室里,本是两个男人在比试很休闲的一项经济活动,氛围却莫名有些紧张起来。就连一旁的教练,都忍不住擦了把冷汗,觉得自己今天是接待了两位祖宗。
“你们等下点到为止!”
教练给他们强调:“这就仅仅是个游戏而已,谁都不用当真!”
然而,教练是这么说的,而实际上,谁都没有听进去。等到真正比试起来的时候,两个男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彼此缠斗得难舍难分!
他们都不是新手!
沈瀚中从小学习击剑咏春拳等功夫,唐斯年也是童子功,身手丝毫不落人后。光是击剑两种招式,仿佛都应不够两人发挥了。
比赛中,两人各自带着面罩。密密麻麻的不锈钢网罩,遮住了两个人的表情,谁也看不到对方的脸色——
也正是因为看不清对方的情况,所以彼此都没有办法预判对方打算什么时候停下来。
男人的面子和胜负欲总是能够战胜一切,教练的哨声在旁边响了好几次,场上的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状态。
最终,场地上传来了沈瀚中的闷哼声,人也重重摔倒在地。——
那是因为唐斯年手中的剑锋,重重戳中了他的小腹!
唐斯年累了,不想再打了,所以以这种方式结束战斗!
他上前去扶他起身:“对不住了,我这个人,一到了赛场上,就有些没分寸!”
辞藻是道歉的意思,可是他的语气里,并没有那么一丝丝的歉疚。这个男人让他感到不舒服了,所以他觉得彼此应该远离。
但是沈某人偏偏要凑到她身边来,那么,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应当的!
吃了亏之后,姓沈的才能学会安分守己,不要再来招惹自己!
沈瀚中借着他的力道起身,顺便摘下自己的头盔。原本清俊的面孔上,此时已经满是汗水。一半是因为累,一半是因为痛。
“你犯规了!”
沈瀚中咧咧嘴,神色里带着几分嘲弄:“刚刚那几个招式,在击剑法中,是不被允许的!”
唐斯年哦了声,随即笑道:“是么?那不好意思了,新手一心求生,没有注意这些!”
他说完,用力握住手中的剑柄:“要不,再比试一次?这次,我尽量不违规,怎么样?”
沈瀚中的脸色微沉:“还是不了,我累了!”
说完,将头盔扔给一旁的教练,转身向外走去。
再比试一次,唐斯年还有方法让他受伤,他有没有受虐倾向,干嘛去招惹这个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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