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抱着姜荷,担心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打周利的腿,你也不怕他报复!”
“姐,他都把你腿打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就是打了,我不打周利的腿打断,怎么给你报仇?”姜荷垂着眸子,说:“没有爹,谁会护着我们?”
“姐,你不用担心了,周利不敢说他的腿是我打的。”姜荷安慰地说着,一边扶着姜兰往屋子里走,掀开裤子,看到姜兰的腿,姜荷倒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说:“我刚刚应该再用力一点,姐,你怎么这么傻!”
刚刚棍子明明打到的是她,可姐姐傻傻地扑过来,替她挡住了,她自责极了,她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应该她保护姐姐才对。
“没事,不疼的。”姜兰安慰着。
姜荷沉默着,怎么可能不疼呢,姜兰的脸色苍白,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呢。
姜兰岔开话题说:“小荷真棒,你刚刚打周利那一下,我都没看清,你什么时候会拳脚功夫了?”
姜荷的心中一个咯噔,原主可是胆子小,不会一点拳脚功夫的。
“姐,我当时也没想这么多,就想到了爹也是这么保护着我们的。”姜荷努力想着最合适的措词,怕姜兰多想,她岔开话题说:“姐,我去请郎中,郎中一定能治好你的腿的。”
话落,姜荷飞快地就跑了出去。
“小荷,你快回来!”姜兰喊着,又不敢太大声,万一吵醒了床上的弟弟就不好了,只能干着急。
“嘶。”
姜荷离开了,姜兰卸下了伪装,疼得浑身打颤,连挪动一下腿都疼。
姜荷跑出门,寒风瑟瑟,她身上的衣裳,根本不够御寒的,她拢了拢衣裳为,刚跑了几步,又顿住了,她没有钱,怎么去请郎中呢?
她紧蹙着眉头,突然,从原主的记忆中发现,胡郎中爱喝酒。
如果她记得没错,在姜家后山的大槐树下,原主爹给她们姐妹俩埋了酒,她还记得爹埋这酒的时候说,家里钱不多,给她们姐妹一人留一坛,这还是偷偷埋起来的,不然的话,以大伯和爷爷好酒的性子,怕是早挖出来喝光了。
姜荷打定主意之后,从羊肠小道上,跑到宽敞一点的马路上,就碰上了赶着牛车准备出门的姜家人。
赶车的是原主奶奶蔡婆子,带着她最疼爱的大孙子姜青和小孙女姜婷。
看到他们,愤怒的情绪在姜荷的胸膛里翻涌着。
“诈尸了。”
蔡婆子看到瘦小的姜荷时,吓了一大跳,将她们一家子赶出去的时候,姜荷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奶,她是人!”姜婷绑着两个羊角辫,身上的衣服也是厚厚的袄子,和姜荷身上单薄的打着补丁的衣服相比,好得不能再好了。
姜婷站在牛车上,一脸显摆地说:“我奶今天带我们去镇上,还要给我买糖葫芦,给大哥买纸笔。”
五岁的姜婷,养得格外地好,比七岁的姜荷只高不矮,脸上也是圆圆的,带着一点婴儿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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