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果自己穿成了李草,我能救出自己逃离李家吗?
宝琳不确定,但只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李家,人不是木头人,任打任骂毫无反应。
宝琳曾经想过接触她,让她逃,可是谁能保证逃了之后比现在好,宝琳她不能,也不敢,毕竟现在这个时候有多乱她知道,再说,逃了能去哪?天大地大哪里有她的容身之处。
不到绝境,谁会选择那条前路不明生死不知的未知路。
李草从来没有上过学,自记事起,三不五时就挨一顿打,每天忙忙碌碌的做饭带孩子上工,原以为大了嫁人了,就解脱了,谁知道李家这么狠,脸皮都不要了,硬是拖着她不肯让她出嫁。
她现在都十九了,妥妥的老姑娘,前几年有人看重她勤快能干活,还有人上门说亲,这两年都没人上门了,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李家要留她当牛做马干一辈子。
离开李家的希望就此破灭,李草整个人麻木的活着,直到昨天的一顿打,让她疼醒了。
昨天明明是李菊撺掇着李宝蛋两人分吃的鸡蛋,她妈徐秀英知道,她爸李强也知道,李老太也知道,但回来挨打的还是李草。
看着昨晚徐秀英在微弱光线下泛着血丝的眼睛,疯狂的眼神,越打越狠,越打也越疼,李草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她妈是想打死她的。
没有未来,只有疼痛与折磨,生活在地狱,看不到一丁点光与希望的生活,李草爆发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李草不想就这样直到哪一天被打得再也起不来身,睁不开眼,死的悄无声息。
只不过换来别人一声叹息,一句可怜,尸体就被随意一裹,挖个坑埋了,或者连埋都不埋直接丢到山里喂狼,李家人则是没有任何惩罚,毫不愧疚的继续快活的生活下去。
她不会同意的,她想活着,她要活着,好好活着,像个人一样的活着。
她要活下去,她要报复,报复徐秀英,报复李家,凭什么这么对她,凭什么不肯放过她。
老实人爆发起来的能量是不可想象的,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否则苦果绝对不是那么好吃的。
定下目标,目光坚毅,李草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明亮,下定了决心的开始一步步的想着计划。
她必须逃离李家,否则绝对会死在徐秀英手上,是徐秀英,不是母亲,那个女人不配当她的母亲,但李家徐秀英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李草曾经听人说过,知道大青岭的背面就是另外一个省的地方了,桂省青山县。
她以前捡柴火蘑菇的时候绕过后山,沿着大青岭走过,还偷偷听过村里朱大婶说回娘家是怎么走的,她是从大青岭背面的清平镇嫁过来的。
从上河村绕过大青岭到达背后的清平镇,朱大婶说过需要走整整一天,从天不亮走到天黑才到娘家,所以朱大婶平时一年或者两年才回一趟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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