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横看了一眼叶青的动作,并没有往心里去,自从建康牛首山那次败仗后的第二天,一身鲜血的叶青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一个东西,对,还有一个背包,跟一把匕首。
所以此刻看着叶青的动作,倒是并没有感到奇怪,李横跟“叶青”在神劲军相处足足有一年的时间了,战场上也是互相照应,脾气相投,只是近两个月才发现,叶青又多了一些奇怪的举动,跟当初刚认识的叶青,又有些不同了。
吃完饭的两人,还都喝了一点儿小酒,晕乎乎的从酒楼里走出来后,便在灯火通明的大瓦子最主要的一条街道上,缓缓地溜达着。
时不时能够看见一些像是江湖上的人士,在一家家铺子门口出来进去,也时不时能够看到一些身着禁军服装的人,从一家家铺子拿走一小袋一小袋沉甸甸的铜钱或者是银子。
“今天老刘头说起禁军分上中下三等,上等自然是皇城司的人,但整个皇城司也不过三千多到五千人,这个数目自然是不准确,毕竟老刘头又不是皇城司的头儿,但你还记得吗?老刘头后来说的那些话,便是皇城司在地方上获取消息的来源,即便是在临安城里,哪怕是五千皇城司的人,也不可能散布在临安的各个角角落落,所以他们与一些江湖人士或者门派之间,都有着紧密的联系,而那些江湖人便是帮着皇城司打探消息的。”叶青跟李横并肩而行,**、青楼、酒楼的生意,在这一带同样是很热闹。
虽然档次比起那涌金楼、丰乐楼,还有新开的斜风细雨楼要低了很多,但丝毫不影响临安的百姓,或者是其他人在这里寻欢作乐,而且这里的一些风尘女子,其姿色比起三大楼里的普通女子也是不差的。
“怎么了?”李横皱了皱眉头,不知道叶青说这些话到底是何用意。
叶青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想了下后说道:“难道你想这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吗?老刘头势利眼一个,你要是想娶刘兰儿,没钱也不行,还得给老娘看病,这也是一笔支出,你想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就这么过一辈子吧?”
“那还能怎么办?谁知道这几个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原本以为在神劲军内,只要勇敢杀敌、敢不要命的冲锋陷阵,怎么着也能捞个差不多的官当当吧,那时候就有银子了,老刘头也就不会看不起我了,但谁知道……。”
李横低头叹口气,情绪有些低沉的继续说道:“谁知道他娘的咱俩命这么不好,被贬到了禁军也就罢了,现在又被贬到了燕府看家护院,想想都憋气。不是没想过其他出路,可手臂上刺着神劲军三个字,你走到哪里也逃脱不了一个兵卒的命运不是?”
李横神色落寞,但更多的是无奈,投军原本想要报效祖国、奋勇杀敌,最好是能弄个相当的官儿当当,也能让家里富裕一些,但时运不济,却是接连不断的走下坡路,这辈子,想要翻身恐怕是难了。
“是啊,本来我还想着咱哥俩能够在大瓦子这里找到一些财源呢,今日我来大瓦子这里,看到了那些收保护费的,还想着以咱哥俩的身手,要是能够收服个小帮派啥的,让他们替咱们收保护费就好了,最起码咱们有身上这身皮罩着呢。但今日老刘头一说,皇城司的人可是也有插手这鱼龙混杂的大瓦子一带,甚至这里大部分的酒楼、妓院跟**,背后都是皇城司在罩着,于是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死心,皇城司难道就没有留下一点点儿空档吗?”叶青一路行走,特别注意的便是**跟青楼,这两个场所,在这个时代,应该说是来钱最快的地方,甚至哪怕在任何时代,这两个场所都是最为赚钱的“好买卖”。
“做梦去吧,这里看似风平浪静,和和气气的,但只要有外来势力想要插手,别说是皇城司,就是其他小帮小派,还有其他禁军就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他们的利益。就咱俩,还是算了吧,人家撒泡尿的功夫,就能让咱俩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临安城永久消失。”李横想了想,这个主意太不现实了,如果按照叶青的打算,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哥俩的忌日了。
“我也觉得不靠谱,但要是咱们能够跟皇城司沾上边,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咱们岂不是就能控制这大瓦子一带了?甚至整个临安城内,见不得光的生意,咱们就能插上一手了?”叶青看着一家**门口,一个身影被扔了出来后,还想要冲进去,但刚一起身,就被人一脚又踹的远远的。
而那人还不死心,还想要往前冲,就看见一个经过禁军的军官,手里的雁翎刀出鞘半截,冲着那赌输了的人晃了晃那寒光凛凛的刀锋。
于是那赌徒起身,看了一眼那禁军后,竟然连身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转眼就跑的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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