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雾中侧眸看她,表情淡淡。
他是受伤了,上午在上山执行任务的时候走神了,被打桩的机器刮到了后腰,留下一道很深的口子。
“我刚才不小心看到的”后腰位置,包扎的纱布有猩红的血迹,“你伤的那个位置自己不好处理吧!需要我帮忙换药吗?”
迎着他沉沉的眸光,姜甜指向伤口位置,“好像渗血了。”
“没关系!”他垂眸轻弹烟灰,语气淡淡。
姜甜微微点头,心说伤的是您,您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吧!
“那不打扰你了,我……”姜甜指着门外示意自己要走。
转身时不真切地听到裴讼唤了她一声,她回头看他。
他半眯着眸子吸了口烟,将烟头摁灭,下颌点向桌上的药箱,“那就麻烦你了。”
“……”姜甜短暂愣了愣,打开药箱找出处理伤口需要的东西。
裴讼反坐在椅子上,掀起衬衫露出后腰。
“事先声明啊!我不是专业的,弄痛你,可不能翻脸打人。”
裴讼半边眉挑起又放下,“在里心目中,我是这种形象?”
梦里她不止一次明显暗示说他暴力且打女人。
这都冤枉到现实中来了。
“不是!”姜甜一本正经道:“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高大、武威、帮人不留名、助人为乐的英雄形象。”
裴讼知道这些话是她信口胡诌不可信,还是将几日来阴沉情绪一扫而尽。
他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举例说明一下。”
听到这话,姜甜揭纱布的手一抖,抿了抿唇,“那个……我给你处理好伤口再举例吧!”
“我一心不能两用。”
裴讼见逗人的目的达到,低头笑了起来。
“笑什么?”
“嘶!”
饶是姜甜动作已经很小心,揭掉纱布的瞬间,裴讼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再轻点。”
伤口是挺深,但也不甚至这样吧!
给伤口消完毒后,姜甜皱了皱眉,“伤口太深,还是找医生缝合一下会比较好。”
“不用!”
上了药,姜甜开始给她包扎,指尖碰到他后腰皮肤时,明显感觉他整个后背都僵住了,肌肉绷出漂亮的线条。
看得姜甜愣住了。
许是长时间没感觉到动静,裴讼转过头看她,笑得漫不经心,“看够了吗?”
“呃!”姜甜回过神,拿过纱布开始给他包扎,谁知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一点。
“对不起!”
“你紧张什么?”他笑。
“我……不是怕弄疼你吗?”
裴讼冷笑一声,仿佛看不起这点疼。
姜甜心说,不怕疼你刚才肌肉那么紧张做什么?
她撇了撇嘴,手臂绕着他的腰缠上纱布。
带着电的鼻息击在他后背皮肤上,顺着皮肤纹理绵延至全身细胞。
仿佛进入了电影里的慢镜头,触在皮肤上的手、钻进鼻腔里的茉莉香气、灼人的鼻息……
一切都被无限地放大、推进,将他淹没在这美妙的感觉里。
这感觉却被一道惊慌的声生生打碎。
“对不起!”
屋内两人看向门口,是宋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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