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孟宇与陈矩对视一眼,他们二人只知道高务实与朱应桢等京中勋贵子弟关系很好,但具体好到什么程度,高务实没有透露过,他们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一听梁有余这话,顿时明白其中必有缘由。
“哦?”黄孟宇点了点头:“小公爷有何指点,还请梁司房不吝见教……咦,梁司房,你怎么还站着,坐下说罢。”
早前只当人家是自己的属下,站着说话也就是了,但既然是朱应桢的人,又是来帮忙的,那就要客气一下了。
至于梁有余一个东厂司房,为什么会是朱应桢的人,这种蠢问题黄孟宇当然不会问——东厂的人手基本都是从锦衣卫抽调的,与锦衣卫之间的联系是个人都知道不简单,梁有余是朱应桢的人又有什么好奇怪?
再说,他明面上说自己是朱应桢的人,实际上还不都是朱希孝的人?朱希孝掌握锦衣卫十余年了,东厂里头鬼知道有多少人实际上是听命于朱希孝的!就算谈不上“听命”,至少也是经常私下保持联系,这种情况历来如此,一点都不值得疑惑。
梁司房倒也不客气,径直在一边的下属席位上找了个椅子坐下,不过态度还是比较端正,只坐了半边屁股,给了两位大太监几分面子。
然后,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朝黄孟宇与陈矩拱了拱手:“督公、陈公,在卑职通报情况之前,卑职想知道督公眼下可有贼人的去向么?”
黄孟宇摇了摇头:“没有,才刚刚布置搜捕,哪有这么快的。”
梁司房笑了笑,道:“督公不妨细搜法华寺。”
“哦?法华寺?”黄孟宇怔了一怔,问道:“北城的法华寺还是南城的法华寺?”
原来京师之中的法华寺居然还有两处,一处就在北城,离外东厂极近,几乎就是外东厂衙门的斜对面。黄孟宇下意识以为梁司房说的就是这一处北城法华寺。
但梁司房却道:“南城法华寺。”
黄孟宇给陈矩使了个眼色,陈矩立刻站起来,道:“好,咱家先吩咐下去。”说着便径直出了门,向负责大索全城的净军下令。
这梁司房既然是朱应桢派来帮忙的,又一开口就直接点名了具体地点,那必然是有所倚仗,不可能是信口开河,自然事不宜迟先交代下去再说。
但黄孟宇思来想去,还是又问一句:“敢问梁司房,小公爷……如此热心,却叫咱家何以为报呀!”
梁司房笑了笑:“督公见外了,督公是高观政的朋友,小公爷与高观政更是情同手足,互相帮衬着一些,难道不是题中应有之义么?”
“哦?”黄孟宇微微一笑:“看来小公爷对今天的刺杀案,是有提前布置的喽?”
梁司房回答道:“督公英明,小公爷与高观政对冯掌印的行踪,一直都是了如指掌的,毕竟督公您也知道,冯掌印可是一直与高观政有些不睦……所以,这也是谨慎起见,不得不为呀。”
黄孟宇心中虽然已经有些计较,但听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不免有些暗暗震惊,当下问道:“说得有理,那么请问,高观政与小公爷既然早有绸缪,那么小公爷对今日的刺杀案,究竟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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