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动……”
高务实微微吃了一惊,心中暗道:怎么这京城附近的总督巡抚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张居正的亲信?只是,大舅跟我说这个,意指何处?总不会说张居正要造反吧,那也太离谱了。
张四维看了高务实一眼,接着道:“你有一位师兄叫作吴兑,如今是蓟州兵备道,考评绩优,按说是有机会提拔的,高阁老此前也曾多次提及吴君泽有大才,只是眼下委实边臣无缺……总理京营戎政一事,通常不由本兵自兼,而由侍郎署理,该侍郎需久历军旅、熟通兵务,我意宣大总督王鉴川公身历七镇,勋著边陲,当为不二人选。且如此一来,方行之多半便可右迁宣大总督,空出宣府巡抚来,正可以安置吴君泽……”
哦,原来您老绕了这么大一圈,是要推荐自家舅舅王崇古进京为兵部侍郎兼总理京营戎政?只是这事儿我顶多也就是给您老转达一下,成不成可不好说啊。
等等!
高务实心念一转,暗道:我这大舅先是例数京城周边领兵文臣多属张党,然后提出王崇古上调进京总理京营戎政,虽然方逢时这个张党中人也跟着升迁了一步,但高党的吴兑也能从兵备道右迁宣府巡抚……一般而言,兵备道升巡抚可比巡抚升总督要难,这在大明官场上是非常重要的一步。也就是说,这买卖是划算的。
还有一点值得思考,因为有我高务实存在,高拱和张四维也就勉强算是有了点姻亲关系,而王崇古又是张四维的舅舅,那么王崇古多半也会更亲近高拱,而如果在王崇古上调进京一事中得到高拱的帮助,这种关系则势必更加牢固。
高务实想了一会儿,朝张四维点了点头:“大舅的意思,甥儿已经明白了,甥儿会私下里向三伯转达。”他见张四维面色一松,又不由得提醒道:“不过此事三伯估计多半还要去和张阁老协调一二,另外也要等霍本兵表明态度,因此这件事少说也得拖上一两个月才会有结论,大舅可别着急。”
张四维笑道:“这我自然知晓。”
高务实就笑了起来:“那就好。哦对了,大舅,甥儿今日正要去京西那处庄园,可能还要在那边呆上一小段时间……”
张四维微微诧异,问道:“那边仆佣我都给你留着,你要去小住一段时间,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不过你三伯带你来京,不是要亲自督导你读书么,怎么会放你出去单住?”
高务实笑道:“左右这段时间三伯也忙得紧,甥儿先去那边看看,自己先将今年要学的课程熟读,过段时间回京再像三伯请教不迟。”
张四维点点头,补充道:“高阁老身怀不世之略,欲建不世之功,平日忙碌异常,不足为奇。你遇到一些字斟句读上的疑问,也不必事事请教与他,可来信与我说道。”
高务实连忙称谢,张四维又道:“你那别院原是个安养之地,除了一片荒林之外,也无甚物产,里头的仆从原本都是张氏出资养活的,眼下转手给了你,你手头那点钱我瞧也未见得够用,到时候第一回见着下人连个打赏也拿不出来,平白失了颜面。”
他说着,伸手拍了三下,内府管事立刻出现在书房门口,躬身道:“老爷,有何吩咐?”
张四维道:“一会儿你去支五千两现银给表少爷,再调三十名家丁,让张津带着,护送表少爷去一趟京西樱桃泉别院。”
高务实大吃了一惊,我……我又进账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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