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资产在变卖的过程中,虽然因为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缘故,损失肯定很多,可剩余的数目也不小,以后将会变成我们的经费来源。”毛仁凤说道。
“属下可没有主任说的那么乐观,戴老板的策略我赞同,可是不太符合实际,您在山城坐镇,得到的消息虽然很多,毕竟没有亲自到沦陷区坐镇调查,估计想象不到下面的日伪资产接收工作,乱成什么样子了,要我说,只能用疯狂二字来形容!”
“各地的日伪资产,我估计到现在已经没多少了,全都变成了山城政府各接收部门和大员们的财产,最后能落到我们军统局手里的,不过是微乎其微而已。对于这些人,我们不敢管,也管不了。”
“您可不要忘记,咱们军统局是由家规的,站着进来躺着出去,在抗战时期,有成千上万牺牲的同志,他们遗孀和子女,还有父母等家庭成员需要照顾,戴老板可是承诺要养一辈子的,这又是很大的一笔开支。”许睿阳说道。
戴立的算计对地下党组织显然是个隐患,但是他绝不能明着反对,钱这个借口很俗,却很有效,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话不是白说的。
“那就等戴老板回到山城,咱们坐下来再商量,你这次来,暂时先不要到局本部露面,唐综和郑皆民与我们不是一路人,特别是唐综,仗着军统局的情报成了蒋总裁的红人,反而对军统局的事情不闻不问,还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假模假样,有意疏远军统局。”毛仁凤说道。
十六日的上午九点多,许睿阳和毛仁凤来到了黄山官邸,沿途有多道哨卡进行严格检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警卫,警戒力度极其严密。大门外面的空地停着很多汽车,司机们站在树荫里一边抽烟一边小声谈笑,谁也不敢高声说话。
身为军统局秘书主任的毛仁凤,把许睿阳领进大门,经过核对证件,进入主建筑交给委座侍从人员,他也没有停留,到大门外的汽车里等着。
按照正常的情况,日理万机的委座能给许睿阳十分钟的接见时间,已经是相当大的殊荣了。
山城政府的军政大员,在没有特别重要事务的情况下,日常汇报顶多也就几分钟而已,只有那些关系亲密的嫡系,停留的时间才会多一些,甚至可能被留饭,但许睿阳还不够格呢!
他是左等不见人,右等不见人,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按照戴老板的习惯,每隔三道四个小时,两人就会有一次电台联系。
他不知道的是,坐在楼下接待室的许睿阳,此刻也是如坐针毡,前来汇报的军政大员和重要人物很多,轮到他,今天上午估计是不可能了!
更为麻烦的是,接待室的人很多,他一个也不认识,以前根本没打过交道,看着一群人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他很不自在,我又不是被耍的猴子,有什么好看的?
随着脚步声传来,他的救星来了,二小姐出现在接待室的门口,对着他招了招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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