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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下一个春天我定会回来!(第2页/共2页)



门外站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头上顶着两只尖耳朵,身后托着大尾巴。

“请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书生的泪,落了下来。

“你回来了。”

小狐狸回来了,却又有些不一样。

书生问她这些天去了哪里。

小狐狸坐在桌边,大口大口扒着饭粒,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我在山上啊”

刚开始是躺着,身上很痛,不能动弹,渐渐的,有金光进入身体,她就慢慢好了,但是还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在这里,又能去哪里。

在雪地上躺了一个多月,最近几天她突然发现,树干上长出了嫩绿的苔藓,春天到了呢。

她就下山,明明没走过,却知道哪里能通往山下。

接着,就看见了这座城。

再然后,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座院子面前。

这里,好像是家?

“你是我的家人吗?”

小狐狸围着书生转,要找他的尾巴藏在哪里了。

书生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绑在自己腰带上,给小姑娘看。

“尾巴在这里呢!”

“哈哈哈你的尾巴灰不溜秋好丑”

年底的时候,刘嫂卖了家里的鸡,这一年吃得很饱,六个孩子再也没挨过饿。

大寒,凡间修缮祖坟、祭拜先人的日子。

“各位,今天便动手吧!”

被刘嫂请来的壮劳力们面面相觑,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妇人,竟叫人来刨了自家男人的坟。

怀里揣着三倍的工钱,汉子们到底还是动了手。

罢了,世上奇怪的事情那么多,他们有钱拿就好,这么多的工钱,都够给家里的女人孩子换一身新衣裳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刘嫂带人刨了亡夫的坟,又亲自点了一把火,把那棺材烧的干干净净,这才忍不住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怪我没用,害了狐仙性命,今天烧了那杀千刀的,也没用了呜呜”

疫病痊愈后,有一日,族老让人喊她,说是找到了她男人。

刘嫂带着两个大些的孩子去给男人收尸。

男人的尸身出现在城北一处老屋里,躺在炕上,身上盖着被子,怀里抱着个陌生的女人,被子下,两人都未着寸缕。

一根房梁砸下来,压住了两人的下半身。

刘嫂在炕下的火塘边,看见了一地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难怪,他总是要冒着大雪出门打猎,回来却总是一无所获;

难怪,他身上总是没有冻伤,手脚也都找不到摔了滑了的痕迹;

难怪,他对孩子大吼大叫,不再抱他们了

原来是,烂了心眼。

如今攒了一整年的银钱,刨了男人的坟,再将他挫骨扬灰,刘嫂终于能放肆地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只是,被她的愚昧害死的那只狐狸,却再也回不来。

往后她要教自己的孩子们好好生活,开开心心过日子,与人为善,努力赎一些她身上的罪。

这一整年,除了偶尔出门买一些吃食,书生的院门就再也没打开过。

书生以为小狐狸是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忘掉了,他心里高兴,不愉快的记忆忘了更好。

但渐渐的,他就发现了不对。

又是一次圆月之后,小狐狸一早醒来,跑进他的屋里。

“你是谁呀,我们是不是见过?”

她的记性越来越差,身体也变得不再健康。

隔三差五,总要突然虚弱下来,有时候是昏迷不醒,有时候是抱着脑袋痛得哭泣不止。

最近一次发病,她已经毫无知觉地躺了半个多月。

书生在一本旧书上翻到,妖兽天生强健,开了灵智以后,若是突然虚弱、无法化作原型,且身上出现了兽纹,便是内丹受损,乃不治之症。

又熬过了一次爆烈的头痛,小狐狸醒来了。

她的脸颊上,有着数道斑驳的痕迹,像是被火烧过一样的纹路,书生知道,那就是兽纹了。

书生去求见陈猛的爷爷,族老见多识广,告诉他,可以往东南方向走,那里有仙人的城。

书生出了一次远门,小狐狸被托付给陈猛的阿娘照顾。

仙人的城,对凡人来说,山长水远,遥遥难觅。

书生赶在过年之前回来了。

“快吃下去,小心噎着”

书生小心翼翼地托着手里的瓷瓶,将瓶中的药丸喂给了小狐狸。

这是他千辛万苦求来的仙药,为了这瓶药,他答应了仙人的条件。

小狐狸吃下仙药后,肉眼可见地康复了,她在院子里和陈猛的弟弟一起又跑又跳,笑得很开心。

书生倚着窗栏看她,也跟着笑了。

城门外,书生背着行囊,与小狐狸告别。

“我要去仙人的城了,往后我不在这里,你要藏好自己的耳朵尾巴,想吃什么就用我留的银钱去买”

小狐狸大眼睛眨呀眨,这个书生是她的“家人”,他还给自己求了救命的仙药她舍不得跟他分开,但是他说自己想成为仙人,想“追求大道”,小狐狸不愿意阻拦他,只好默默地拉着他的袖子不舍得放开,哭都不敢哭。

商队的人在喊书生,“喂,小伙子,车队要出发了!”

书生将小狐狸一把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头,向她承诺。

“我一定还会回来的,下一个春天,我就回来看你!”

商队已经领头的人已经在招手了。

书生依依不舍地放开小狐狸,一再回头,跑向了外面的世界。

小狐狸的眼泪可算掉下来了。

“说好了春天就回来呀!”

车队走远,书生已经听不见了。

陈三爷说多了话,嗓子已经哑了。

谢朝雨和阿默坐在小板凳上,一直静静地听着。

老人嘶哑的声音继续道,“我太爷爷,便叫陈猛。”

三百年过去了,小狐狸回到雪山,当年的仙药太厉害,她时睡时醒,睡了就静静地养伤,醒了就下山看看,三百多年里,有那么多个春天,书生却一次都没有回来。

城里的人已经过去了好几代,当年修下的狐仙庙也早已不见踪影;雪山山腰以上的“另一个世界”都成了传说,人们倒是越过越快乐了,小伙子阳刚勇武,姑娘也善良大方,烧鸡都换了好几个口味

如此,直到今年正月,小狐狸遇到了奇怪的阿默。

没想到,阿绿这么天真可爱的样子,竟也有着让人难以释怀的过去。

谢朝雨想起什么,问道,“可知那位书生的名讳?”

陈三爷想了又想,太爷爷似乎提到过,“似是,白千柳。”

------题外话------

白千柳这个名字,大约是来自于“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

是周邦彦的词《兰陵王》中的一句,大概意思是,十里长亭路上,年来年去送别,折柳寄情,表达不舍,也该有千尺长了。取这个名字,就是很凄婉了,跟他这个人很搭的,他还会更惨。

听个an的新歌,短而精《runngoutofros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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