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们狩猎的罪犯。
他的目标是这个。
至于其他?不重要。
然而能够得到他重视的罪犯,比他预想的少很多。
尽管这些鼠人应该不是连环杀人案的犯人,但是,他对这些鼠人起了兴趣。
骸骨教会是吧?
说起来,在一些关于黑暗时代的历史记录里,骸骨教会的确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呢。
他收敛住思绪,喊来手下,让他们把将有关于骸骨教会的各种有关的文本都送了过来。
夜晚。
阿诺德的视线集中在一月前的一件案子上。
这个案件发生在一处下水道附近的角落,一共有六名遇害者。
这些受害者虽然看上去是当场身亡的,但是经过搜索查探后,发现了一些疑点。
警方认为这些疑点指向了附近的另一栋建筑,认为这是伪造现场。
但是,阿诺德有了另一种想法——
这些现场,的确是经过伪装的,但是,这只是个诱导陷阱。
案发现场的确就是下水道附近。
阿诺德眯起了眼睛。
聪明的犯罪者会反侦察,会伪造证据,会伪造不在场证明,会与警方、与侦探进行各种各样的智斗。
而最容易出现的,就是猜疑。
警方会怎么想,那我就利用这种情况。
阿诺德已经见过了不少这样的情况。
警方或许也有了一定经验,会仔细辨认犯案者设下的陷阱。
但是
“犯罪者知道警方会怎么想”
“警方知道犯罪者知道警方怎么想”
“犯罪者知道警方知道犯罪者知道警方怎么想”
思维简单的人面对这种状况,总是会简单粗暴地认为想得越深,越是后手的会越厉害。
但是,有时候,想得太多反而会对自己的处境带来危险,起到反效果。
而且,这种猜测,本身是建立在对方能够发现疑点的情况下,一种预设式的对抗。
就比如现在,如果警方没有怀疑线索,而是直接认为是就在下水道附近发生的案件,那么就是一种典型的反效果。
又或者反过来,原本没有什么问题的现场,因为多想了,把一些并非证据的东西预设成证据。
然而,也正是因此。
他确实发现了人为制造出的疑点。
那么
窗外,一个夜莺鸟人正远远地望着阿诺德所在的住所。
而在他的旁边,是一个拄着拐杖的幽绿色鼠人:
“你的计划看来不怎么有效啊?”
“但是是最隐秘的方式,不是吗?”
“隐蔽?”
“看来你认为因为已经暴露了,所以就要快速结束对吧?”
“当然,难不成你认为你的计划更好吗?”
“是的,对我来说更好。”
“‘对我来说吗’?”
“是的,就像你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一样,有自己的计划,即使我进行我的计划,你也没有停止行动,不是吗?我当然会以最利于我自己的方式来兼顾你的计划。”
“嗯。”
幽绿色的大鼠转过了身,从夜莺鸟人的身边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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