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和财货。
衙门在得知此事以后,立马派遣了兵马剿灭。
经过了一夜苦战,剿灭了一部分土匪流寇,还有一部分土匪流寇还在逃窜。
夺回了三家的粮食和财货。
粮食和财货随后会被搬进衙门,苦主可以到衙门里去认领。
三家已经被灭了满门,自然不会有什么苦主。
那些粮食和财货在过了认领期以后,自然归衙门所有。
任方在四处安民的同时,再次向城内那些大户募捐。
那些大户得知还有土匪流寇在城里,纷纷拿出了家中的存粮,献给了衙门,只求衙门能封住四门,别给其他歹人入城的机会。
同时也希望衙门尽快剿灭城内逃窜的土匪流寇。
傍晚的时候。
奔波了一天的任方回到了衙门,看到了校场上堆积如山的粮食以后,心里是感慨万千。
此前他费尽唇舌,大户们只献出了三百石粮食。
如今只是吓唬了一下大户,却募捐到了足足一万石的粮食。
算上存在曹、张、墙三家粮库里的粮食,衙门如今能懂用的粮食足足有三万石。
三万石粮食,不仅能满足城外难民的所需,也能满足随后而来的四千句町人所需。
虽然灭了曹、张、墙三家,让任方心里不痛快,但是看到募捐和缴获到的三万石粮食,任方心里好受了不少。
那个姓鱼的恶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任方身边,张口就是蛊惑之语。
“当官就是这样,非常时刻,就得舍弃一小部分人,救活一大部分人。”
任方咬着牙辩解,“那一小部分人并没有错,为什么要舍弃他们?”
鱼禾感慨道:“这就是当官的难处。只要是个当官的人,在面对两难的选择的时候,总得做出取舍。”
任方沉声道:“总有双全之法……”
鱼禾问道:“城里的人都中了剧毒,七日必死。下毒的人告诉你,找十个朔日出生的幼童,取他们的心头血,混在水里,给全城的人服下,便能解毒。
你会怎么做?
你该怎么做?”
任方冷哼一声,十分严酷的道:“我会派人去山里抓十个幼童回来。”
鱼禾一愣。
他倒是忘了,汉人以外的人,任方不在乎。
鱼禾思量了一下,补充道:“山里人可不讲朔日。他们族中的幼童是什么日子出生的,他们估计也只能说一个大概。
他们说不清楚日子,你敢冒险?
也许你能想办法找到朔日出生的幼童。
那你若是此事发生在咸阳,你又恰巧被调任到了咸阳,充任的是咸阳令呢?”
任方脸色一瞬间阴沉的可怕,他冲着鱼禾吹胡子瞪眼的吼道:“你这个恶鬼!”
咸阳可没有那么多山里人让他抓。
鱼禾的问题太过刁钻,他根本没办法回答。
因为如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他心里都不会痛快。
鱼禾感叹道:“曹、张、墙三家的问题,跟这个问题异曲同工。”
任方喝斥道:“你分明就是在为自己做的恶事找开脱的借口。”
鱼禾指了指堆在校场上的粮食,“那这些粮食,你可以不用啊。”
任方顿时没声了。
鱼禾觉得火候差不多了,没有继续再刺激任方。
曹、张、墙三家解决了,鱼禾就不用担心句町人到了以后,有人会去出卖他们。
他们在句町人手里讨一条活路的希望就多了一份。
三家的粮食,鱼禾答应了给任方,就没有动一粒米。
鱼禾将三家财产中的六成,纳为六盘水义军的公款,两成赏给了夜郎汉子和参与此事的六盘水义军,剩下的两成留给了三家的妇孺讨生活。
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鱼禾决定通过四海镖行,将三家的妇孺迁移到其他地方去。
地方鱼禾也给他们选好了,就是武陵。
在大新和东汉交替的乱局中,武陵还算安稳一些。
巴蜀等地有公孙述作乱,南阳等地有绿林军肆虐,河北等地被铜马军为首的多支起义军占据,山东等地有赤眉军盘桓。
长安等地就像是一个可人的小姑娘,被绿林、赤眉、铜马轮番抢夺。
相比而言,武陵真的算是一个安稳的地方。
将三家妇孺送到武陵的事情,随后鱼禾会交给张武和漕少游去做。
安置夜郎人的事情,就必须由鱼禾出面。
其他人夜郎人信不过。
特别是夜郎人配合着鱼禾戏耍了任方一番后,他们自己都清楚,他们已经被任方拉上了黑名单。
所以他们只相信鱼禾,也只能相信鱼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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