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天贞一千四百四十八年,也可能是五十年。
量子潮汐扭曲了时空,隔绝了寰宇。
外界的光影与不断扩张的白霞扭曲跳跃,让人分不清白日与黑昼。
此时的乾国犹如信息孤岛,没办法在接受交换外界的任何信息。
当京城结界稳固后,钦天监的阴阳大家联合各派,下探其微,想根据物质衰变时的能量迁跃来重新厘定四季,定论二十四节。
但是时空的扭曲在逐渐扩大,引力结界在不断加强,导致结界内重力强度也随之增加。
每一次的结界强度调整,都使得结界内物质本源的迁跃震荡频率骤然下降。
如今结界内的光子运动速度已经降低至每秒二十万公里,但是外界扭曲的涟漪丝毫没有降低的意思。
众人无奈,只能得过且过,按照如今结界重压下的八卦六爻四象周期频率来设定时间“夸克的六味四色转变周期”。
并督造了光影塔时时更新调整。
他们施法凝聚了一团光子,化作丈许光球,齐下立一日冕。
阵法聚拢的光子在丈许光球内来回运动,在光子的运动变慢时,日冕时柱投射下的光阴也在缓慢变动。
光阴塔落成之后,所有依靠光阴塔来安排作息休整的各地民众修士无不痛骂钦天监。
如今一日的工作时长,明显比灾劫之前两日都要长久,他们钦天监还愣着眼说这就是一天!
每当劳作时久的众人,满怀希望的看着缓慢变动的日冕时,都恨不得自己上手去拨弄两下,让它们能够走动的快些。
可惜光影塔上的日冕并不是钟表,光球之下,只有一根光秃秃的时柱,与十二辰的刻画,让他们想拨也没的拨。
现在的阴阳家也成功代替了法家,成为了灾难后乾国各众最为厌恶的一家学派。
宋寒将目光从窗外的光阴塔上收回。
他看着真正撰写复原损毁典籍的藏守困惑道:
“我临生至此二十六载,所观众生困苦。
这么多年来,至幼始懵懂得闲十二载,此后天灾人祸频频,难求安定。
生而为人,为何如此多难?”
藏守放下手中笔墨,看着宋寒笑道:
“我观你读史,其心难定,原来是受此所困?”
宋寒起身拜俯:
“望藏守解惑。”
藏守笑道:
“四季循环不止,墒业涨跌不定,此为天道。
不是生而为人,劫难多折,而是我们立足此间,本身就是劫难的一部分。
过往时日,我们九州之内的四季变迁已经被九州结界调衡,灾劫来的更加温和。
只是没有内外对比,就没有了庆幸之感。
所以当外界真实的天地降临时,你才觉得磨难是如此的厚重”
宋寒闻言,眉头微皱。
“难道就没有消灾解难永得安宁之法?”
藏守道:
“这个寰宇,残冷才是本质,温和永远稀缺。
幼始得闲,只是外界残冷有他人为你分但了,如今到了你要为他人分担的时候。
犹如你周身所携十万八千虫,你的行动坐卧走,对于他们来说就是连绵不绝的天地大劫。
如果你真觉所观所闻难以承担,不去观它就是。
幼始得闲,不也是心志未开,不观天地,不识灾劫。”
宋寒闻言哭笑不得。
这撂挑子跑路可不符合他的本心。
“闭目不见天地,掩耳不闻其音,但身处于世,不一样受波折牵连。”
藏守摇了摇头道:
“人处与世,为真灵永恒,不受万劫困扰。
人之心,神,体,念,身处与世,与红尘业火相连,为天地一员。
规其本质皆为真灵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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