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还是一个隐藏得很深的高手。
这样一个大高手,藏身于一个商贾之家,还女,还想夺人家财。
不用说,定是所图甚大。
江尚心中一动,有了定计。
这种高手还是不要自个动手了,他如今可不是孤军奋战。
他背后有人!
但表面上,江尚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莫要紧张,我只是例行询问,你照实回答即可,不会为难你的。”
孟永义温声道:“大人尽管发问,在下定是知无不言。”
“好。”
于是江尚照例询问了姓甚名谁,事发之时所在何处,可有人证,可否知道董小姐平时与谁交好,有没有与哪个男性交往过密。
孟永义一一回答,全是滴水不漏。
江尚微微颌首道:“暂时就是这些了,若是还有遗漏,本捕快随时会来找你问询。”
“这会儿就先委屈你了。”
孟永义笑着拱手道:“无妨,这里正好清净,在下正好借机休息一番。”
……
见江尚从第三个房间内走出来。
早已等待多时的众人纷纷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说道:
“江捕快,可有发现?”
“江捕快,这案子和这三人有何关系?”
“江捕快,我们何时才能离开?”
……
“江老弟,人全都在这儿,没你的吩咐,一个都没动。”
江尚朝着邀功的周元招招手,然后在他耳边说上几句话。
周元嬉笑的表情旋即一正,满脸严肃地点点头,接着露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道:“就交给我吧。”
说罢,他就一个人冲了出去。
颇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待周元走后,江尚这才对其他人道:“关于董小姐自杀一案,我已经有了思路,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
再给我一个时辰,我还大家一个真相。
至于现在,为免出现什么意外,最好维持原样。”
闻言,董员外却是面露怀疑道:
“这么快就查清楚了?”
江尚点点头道:“八九不离十。”
董员外深深地看了江尚一眼,然后说道:
“董某便相信江捕快一次,这一个时辰内,我们无条件配合江捕快。江捕快,你要我们如何配合?”
江尚道:“等。”
“等?”董员外疑惑道。
“等一个人。”
见董员外还想问什么,江尚却摆摆手道:
“董员外若是信我,就等着吧。”
董员外点头:“好,等!”
……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
人群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但碍于衙门和董员外的威严,大家都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小声议论。
特别是众多意味不明的眼神都在江尚身上不断打量。
仿佛这样子就能给他压力一样。
江尚看着破落的花园,随口问道:
“董员外,这里应该也算董府吧,怎的如此破旧,似乎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
董员外苦笑道:“江捕快实不相瞒。这里原本是我和亡妻以前居住的地方,只是发妻亡故以后,董某不愿睹物思人,便搬了出去。
虽然时常令人打扫,但因为没有人住,少了几分人气,也就老得快些。”
江尚哦了一声,就听到人群外的声音突然全部消失,仿佛有什么存在一下子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江尚回头看去,就见到周元在前引路,袁干爹背负双手,迈着威严的步伐走来。
“怎么回事?这么急着找我?”
袁不为径直来到江尚面前,看也没看其他人。
不过诸如董员外,林知县都没觉得这样没有什么不对的。
特别是林知县,更是不自觉后退了两步,就好似袁不为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江尚伸手一邀道:“干爹,咱们借一步说话。”
说着,他就带着袁不为走到一个僻静角落,将此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其中还包括了他为何插手案子的原因。
“就为了五个铜板?”
袁不为听后,却是面无表情道。
江尚讪讪一笑,说道:“这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嘛。虽说人家也没想过回报,但咱不能不记得啊。”
袁不为拍了拍江尚肩膀,笑着道:
“干爹没怪你,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方是男儿本色,你干得很不错。”
“不过这件事还不需要干爹出手,你找董老财就行,这毕竟是他的家事,我不便插手过多。”
“可是董员外他……”
说着江尚眼前冒出不可思议的光芒道:
“干爹,你不会告诉我他也是你的人吧?”
袁不为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道:“你觉得呢?”
江尚顿时懂了。
董员外果真也是袁干爹的小弟。
咦?为什么要说也?
还有孟永义这么个高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搞事,感情是他干不过董员外啊。
“干爹,你到底还有多少瞒着我的?”
江尚不由地一脸哀怨道。
袁不为道:“不多了,总得给干爹留点老本不是。”
江尚呵呵冷笑。
然后直接转头找向董员外。
董员外原本见江尚喊袁不为干爹就是一脸惊讶,这次见他走过来,面上明显多了几分重视和小心。
“董员外,是这样的……”
江尚在董员外耳边嘀咕了一大堆,其他人翘首侧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他们又盯着董员外的脸,企图从董员外不断动容的神色中看出一点线索来。
“我知道了。”
董员外一声叹息,神情还是稳如泰山。
但他负于身后的拳头,指甲却插入了手掌之中,流出淡淡血迹。
……
房间内。
孟永义稳坐钓鱼台,神态从容且自信。
吱呀~
房门被推开,江尚走了进来,率先一声喝问:
“孟永义,你事犯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说完,他侧身让出身位。
董员外一步步走了进来,就好像积压了万年的活火山,酝酿着天地之怒。
砰!
房门猛地关闭。
董员外外袍无风自动,伸手一抓,便见一柄透明的风刃虚空凝成,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喀嚓!
随手一指,仿佛连空气都被这柄风刃切割破碎,地板划出一道丈许长,足有寸许深的刀痕。
“说吧,你想怎么死?”
董员外神情不怒而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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