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年,凭什么会输给他。
所以他选择直接降维打击——找干爹告状。
这年头,时间就是金钱。
在他看来,红叶坊市大有可为,现在的经营模式还有改进的余地,可不能因为前老板的意见拖了后腿。
说起来,他也没想到袁干爹这么厉害。
如他所料,红叶坊市与袁干爹干系不小。
不过袁干爹并不是红叶坊市传说中的黑市主人。
他是黑市主人的主人。
红叶坊市是属于袁干爹的产业之一,神秘的黑市主人也不过是个打工的。
于是在他想要银子之时,袁干爹大手一挥,就将红叶坊市划给了他,说是让他练练手。
赚多赚少都是给他的零花钱。
今天便是他这个新老板的初登场。
许清泉不过是他要杀的第一只鸡而已。
报仇是一方面,他也是借此来宣告新老板的上任,同时威慑一下那些可能不听话的家伙。
毕竟红叶坊市不止一个红叶拳场,还有各种其他产业。
特别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更是水深得很,不够狠,没人会服气。
念头闪过,江尚朝着拳场打手们说道:
“许清泉吃里扒外,每年从拳场吃回扣超十万余两,今日杀他,是为以儆效尤,大家当以此为戒,今后规矩做事。”
地上许清泉半具尸体还在淌血,其他人自不敢多说一个不字,全都惴惴点头,感觉嘴唇有点干。
李赟眼中闪过一丝痛快,高声道:
“老板英明!”
“老板英明!”
其他打手也跟着大喊。
江尚点点头道:“李赟,你举报有功,从今天开始,你便是拳场大管事,统率拳场事务。”
李赟抱拳躬身:“多谢老板赏识!属下一定努力做事,不辜负老板的信任。”
江尚又抬首看了看顶楼,这才转身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不要让这些小事耽误了大家的雅兴,李赟,你替我招待各位客人。”
说罢,他转身离去,蛮熊似的常山三兽跟上,好像最忠心的侍卫。
……
“他似乎发现你了?”
拳场顶楼房间,一个身穿白色旗袍,显露出凹凸有致身材的漂亮女人拎着个红色酒葫芦,倚靠在窗边,望着江尚离去的背影幽幽道。
女人的声音慵懒随性,带着一丝娇媚之意。
明明只是一句寻常的话,却让人听了莫名的心痒痒,想要和她发生一些故事。
可坐在另一边的冷峻男子却是无动于衷,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冷笑道:
“发现了又如何?我什么都给他了,还能怕他不成?”
女人掩嘴直笑:“若是让旁人知道,最神秘的黑市主人却是一个自怨自艾,只会躲在女人房里喝闷酒的男人,不知道该有多么失望。”
男人继续回以冷笑:“若是让旁人知道,拳场最受欢迎的女主持人竟然是白莲教的候补圣女,不知道该有多么兴奋。”
这一对男女赫然便是红叶坊市的前任老板和曾经亲自主持过江尚生死战的拳场女主持人西西。
女人眉头一皱:“你知道我的身份?”
男人似乎只有冷笑一个表情,说出来的话也一样冷。
“我又不是傻子,还是你觉得自己隐藏得多好,要不是顾忌你的身份,老子早就把你上了!”
只有这个时候,他眼中才闪过一丝属于男人的渴望和占有欲望。
他的心早就如他的刀一般冷了。
女人却还是能够让他动心,足以证明她的吸引力。
女人很快就平静下来,咯咯笑道:
“这世上对我动心的不少,但能上我床的人却还没有出现一个。
听说你当年叛出神刀门之时,带出了一式刀法绝学——吞天。
只要你愿意将这式绝学献给我,我倒不是不可以考虑,让你做这第一人。”
男人却未动心,反而酒杯重重落在桌子上: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道:“你知道这世上很少有事能瞒过白莲圣母,我既然过来,自然要把你们的身份弄清楚。
神刀门弃徒,绝无相!”
男人,也便是绝无相被点破身份并未惊慌,反而以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道:
“你想要绝学吞天,可惜来得太迟了。若不是吞天,你觉得我能得到主人的庇护吗?”
女人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果然如我所料,不过没有绝学吞天,对于你这个人,我一样很有兴趣。
只要你愿意投我白莲教,我愿意举荐你为扶风府的白莲分舵的舵主,也好过在这里当一个奴仆。”
绝无相眼皮都没抬一下:“就凭你也想收服我?”
“白莲教每一代有一百零八个候补圣女,却只有一个真正的圣女,你觉得你能活到最后吗?”
女人道:“不试试又怎么知道?”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若投我麾下,便是我的心腹之人,待我登临圣女之位,你也将随我升入总教。
到那时,莫说先天大宗师,便是武圣金身也有机会一试。”
绝无相摇摇头道:“很诱人的提议,如果是十年前,我会冒险答应你,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日子。”
女人还在努力道:“你这么多年的心血被袁不为拱手送人,难道你心中就不恨?就不怒?”
绝无相喝了一口酒:“我自然会恨,心中也会愤怒,但相比愤怒,我觉得还是小命更加重要一些。”
“看在今日你请我喝酒的份上,小姑娘,我给你一句忠告。
如今主人有求于白莲教,所以可以容忍你搞些小动作。
但有朝一日,如果主人觉得你聒噪了,那便是十个你,也不够主人一根手指头碾压的。”
“还有,别对那小家伙动手。”
“那可是主人的心肝宝贝,你玩不起。”
绝无相站起身来,决定回去以后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主人。
他可不想玩火。
没人比他更懂主人的可怕。
实际上今天他出现在这里,除了女人相邀之外,最重要的目的还是为了给江尚压场子。
这一切,主人没有吩咐,但当手下的不能不懂事。
起码明面上必须要懂事。
现在看来,江尚做的不错,并不用他出场。
可惜他不知道江尚已经准备找干爹告状了,否则他非气得喷出一脸血。
绝无相离开以后,女人并未相送,只是望着楼下重新热闹起来的擂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流过白皙修长的脖颈,一路往下,被胸前的沟壑吞下。
想起那个戴着蓝猫面具的家伙,听声音似乎很年轻,女人露出一丝猎人般的微笑。
“不让我玩,我偏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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