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笑容可掬,徐徐过来将赵德昭拉到一边,还提醒,“二哥,国事是国事,亲情是亲情,表兄在此,你怎么也不拜见?”
得!
贺令图本也还算是奉诏来的,这下被自己的亲表弟给缠住了。
赵德昭悄悄拉了下赵德芳衣袖表示感谢,讪笑道:“二哥还糊里糊涂着呢,德芳,舅舅受封广平郡王,你去不去道贺?”
贺令图闭上嘴巴立马扭头走到了一边。
他娘的,动不动提起大人,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夯货!
赵德芳笑道:“当然去,爹爹说,二哥只怕选不好贺礼呢,片刻我带你去看,我选了两样琉璃盏,都是世所罕见的珍宝,你若是觉着合适,咱们一道写上名字送过去,你再搭配些甚么,想来也就足够了。”
赵德昭心里一暖,爹爹还是疼爱我的。
“好,片刻去。”赵德昭轻笑,过去拉着贺令图,“表兄,德芳还年幼,出行安危,可就全托付给你了,小弟先谢过……”
“好手段!”那几个紫袍官加快脚步离开后,魏仁浦忽的挺直了腰板,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这位四皇子不得了。”
赵普淡淡道:“大约是官家教的。”
“则平不老实。”魏仁浦呵呵一笑,大袖一甩直接回家了。
他如今可没有差遣和职官加身,今日若不是商议北伐之事他都不会掺和这些事情。
赵普哼的一声,却听薛居正道:“卢多逊之流,的确过头了。”
嗯?
薛居正叹道:“此事是帝王家事,也是朝廷纲纪之所在。朝臣不得诏而奔赴大内,咆哮宫内,天子要处置,三省怎可不也处置?”
赵普一拍额头,心里越发迷茫起来。
大内处置那些朝臣与否那是天子的意思,朝廷如何处置那可是他这个宰相的意思。
“赵德芳这小儿,哪里是把咱们剥离出乱局,他这是又将老夫推进了一个更深的泥淖!”赵普烦恼不已。
比他烦恼的自然是赵廷美。
怎么办?
“不管,只怕是不妥,谁让这里……这小儿话里有话,一口一个四叔,我若是不管恐怕会让旁人越发小看,何况这可是……嗯,三哥的人,的确嚣张的过头了些,正好落一落他们的威风。”赵廷美当机立断,“来,请诸位大臣觐见天子。”
不去?
拖着去!
赵光义本就黑的脸上黑的越发俊俏了。
原本想将那小儿一军,没想到他这么狡猾。
看着跪在地上喜极而泣的心腹,赵光义又一次趴在榻上狂吐起来。
我中毒了。
我无法处置他们。
二哥,你帮我。
赵匡胤已经喜悦的无法再喜悦了,小儿子成器啊。
他做的比老子教的还要好!
这一番斗转星移,将皮球又踢回了老三手里,捎带脚既敲打了老四,又把二哥儿拉到了他那边,还拉着德昭一起给贺家送礼,这番手段,连环成铁锁横江,了不起!
有这般好儿子,还在乎晋王府这些泼才么?
“卿等忠心可嘉,朕与晋王都心领了。回去吧,”赵匡胤绵里藏针,“等候朝廷处置就是了,想必不会太重,不必担心。”
朕可以不在乎,赵普敢不在乎?
那帮文臣能不在乎?
聚众逼宫大内,喧哗宫门,谁若当小事,谁就是小事,咱们明天朝堂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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