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交联吴越国,外交上为国朝腾出一方面手的功劳,贺氏怎么没资格封爵?”
赵匡胤笑得黑脸通红,这可是赵普也没有想到的借口!
“封爵事,王爵也未尝不可,何惜一公爵?何况如今我朝奉天恩,靖民难,正是要广招人手的时候,孝惠皇后的族人有功可封王,旁人纵然没有这个资格,封侯总可以吧?燕昭王千金买马骨,我朝难道连他都比不上,吝啬一区区王爵?”赵德芳建议,“爵位可大封,然公职须斟酌谨慎,以孩儿之见,不外乎‘为国取才’四个字,贺氏族人倘若成器,执金吾未尝不可。但若才能微博,那自是朝廷量才度用,非我一小儿可言也,我又不懂朝政。”
赵光义赵廷美面面相觑,这还是那个一腔热血敢为那几个犯罪的老将开脱、甚至不看他们是他赵小四最强有力的支持者的小儿?!
你瞧他面子也占了,更是为国考虑谁也不可说他说的不好,这小儿头角已峥嵘了啊。
赵德昭更是直接傻了。
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话还能这么说,还能用这么……
“府上那么多文人,怎么就没一个有老四的智慧。”赵德昭张大嘴巴跪在地上任由眼泪往进钻心里不知该如何评论眼前这个人。
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宋的皇嫡子,他赵德昭当储君的第二大拦路虎,掌握了神药的那个幸运的小儿。
且不说评论这小子,就他所提的事情——
如何应对?
反对?
傻子才反对,而且敢反对那就等着被猛爹穿小鞋!
那么赞同吗?
“我母舅,为何要他来卖人情。”赵德昭心中仿佛被塞了十万只苍蝇,只恶心地连话也不会说了。
但长公主却有话要说。
她冷淡地瞥了一眼赵德昭,嗤笑道:“二哥儿的家事,哪里用得着四哥儿去管。贺氏封王也好封公也罢,与你四哥儿有什么好处?你为人家步步打算,人家把你舅舅当成一把刀……”
“大姐,不要胡说!”赵光义大怒。
长公主指着他就骂:“德芳说得好,若不是大哥带你,你不过一个指挥使家里的小子,你也想封王显贵?下作的事情,你赵三郎做得来,我却说不得?四哥儿,你不用为人家那么考虑,当哥哥的不照顾弟弟,步步算计弟弟得了什么,这是多么无耻的人,这是多么无耻的行径?你给人家的娘舅家算什么?人家封了王,那也不会念你一点儿好。”
赵德芳一笑:“我只求问心无愧。”
一时赵德昭放声大哭,赵光义大叫“醉了,醉了”就地撒泼打滚,赵廷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慌得高怀德试图脚底抹油,整个殿内乱成一锅粥。
太祖大怒,掀翻了桌案:“好好的家宴,怎的吃个酒都不顺。”他抱起小曦曦拂袖就走,走到殿外了,才高声说道,“德芳不需要得到甚么,他是朕的嫡子,是朕与开国孝明皇后的嫡长子,是大宋天子的唯一皇嫡子,这就够了。”
那……
“就依德芳之意,会同群臣商议,一旦商议确定,让德芳手书一封,召贺氏还朝。”太祖吩咐道,“此事,旁人不准插手,不准掣肘,德芳一人去办。”
赵德昭噤若寒蝉,赵光义不敢再叫。
这是在家里定下了上下尊卑,只等赵德芳长大,他便是大宋的储君!
怎么办?
赵光义杀机满怀,他也不想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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