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丹阳兵,素来刚正不阿,不贪钱财,由他去护送曹老太爷必定是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
“报…报…”一名侍卫匆匆而来,他不敢迟疑,即刻禀报。“州牧大人,不好了…您的至交好友边让殒…殒命河内之地了!”
啥…
此言一出,“啪嗒”一声碎响,陶谦手中的茶盏顷刻间碎裂。
贤兄边让…殒命了?这…
陶谦尤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再说一遍。”
侍卫将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呈报给陶谦。
作为徐州牧,在中原许多城郡均安设有眼线,哪怕是再远的地方,十日之内,足够将消息传回。
而如今,跃然眼前…传书之上,贤兄边让惨死的过程详尽阐述,历历在目。
这…这不明摆着,是他曹操的谋划么?
几个月前,就听闻边让怒斥曹操,阻挠他纳降黄巾,言辞犀利…几个月后,他就惨死他乡,尸骨无存,这不是摆明了,曹操要将他遣出兖州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么?
信笺中提到,徐州商贾是无意间看到。
若非他记录下了曹操这阴谋…那…好大哥边让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凶手曹操还要逍遥法外。
“砰…”
罕见的,陶谦拳头握紧,猛然砸向了案牍。
“曹阿瞒!”
一声大啸,一贯斯文的陶谦如此震怒并不多见。
“父亲…父亲消气,千万不要…不能伤了身子啊!”
呼…呼…依旧是长长的喘气声,此刻的陶谦已然是怒不可遏…
“不能…不能这么算了,不能这么算了呀…”
陶谦牙齿咬住嘴唇,他的脑门在飞快的思索,怎么样才能…才能为好大哥边让讨回这个公道呢?
“父亲,孩儿有一策,不知可行不可行?”陶商劝道…
“有话就说!”
“曹操的父亲曹嵩,还在徐州呢!”陶商提醒道。
“哼…”陶谦的拳头再度砸向案牍,案牍上茶盏中的水飞溅而出。“枉我还派心腹战将曹豹去沿途护他周全,我…我…”
听着父亲又要动怒,陶商急忙劝道。“父亲何不换下曹豹将军,派遣张闿去护送曹老太爷的马队?”
张闿?
陶谦眉头微微的凝起,张闿早年当过山贼、又做过黄巾军,干的都是那打家劫舍的买卖,再加上此人又极度的贪财好利,如果派他去护送曹嵩…那…
想到这儿,陶谦眼珠子一定,他一下子明白了儿子的用意。
“好,就让这张闿带本部士卒去护送曹嵩!”
陶谦已经想明白了,曹嵩…琅琊郡巨富,若是举家迁往兖州,随行家产怕是得有足足百车之多,张闿出身黄巾,又贪财好利,如何会不见财起意呢?
他必定会劫掠曹嵩,紧接着逃遁而去…
如此一来,好大哥边让之死,他陶谦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而曹操的仇怨自然会发泄到逃窜的张闿身上。
陶谦心头已经打起了小算盘…这事儿,就这么办!
“来人,即刻传张闿将军!”
言及此处,陶谦的眼眸中闪烁出一抹锥处囊中的锋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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