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那个前置的大难题还存在,曹营上下就会极为苦恼。
三十万蛾贼,他们深受太平道熏陶,坚信“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他们忠于“黄天”的固有观念不好动摇啊!
剿灭的话,损失惨重,两败俱伤。
收编,又苦于无策…
一时间,曹操与诸位族弟、将军均陷入了两难之境。
没想到,曾经打输了犯难,这打赢了,大好局势下,依旧犯难。
…
陈留郡,馆驿。
区别于前线战场的烟尘滚滚,这里倒是显得格外静谧。
馆驿的二楼飘来阵阵熏香,现在,整个馆驿的人都知道,多半是荀彧戴着他的香囊出门了。
“叔父,这么早…”
荀攸早就在一楼大堂处进食,一边吃着轻淡却又份量很足的早饭,一边捧着一本兵书,眼眸则瞥向正在下楼的叔父荀彧。
依着平日的作息,荀彧会在一个时辰后起身,今儿个倒是早了一些。
“咱们跟卫老、蔡琰姑娘说好的,今日登门拜访…自然要起的早一些。”
荀彧随便吃了点餐食,就打算出发。
毕竟是与“隐麟”交流,荀彧颇为期待,也颇为郑重,就连香囊内也添上了更多的香料…
一对叔侄款款而行。
“叔父可听说了一件怪事?”一路上,荀攸抛出最近驿馆守卫经常议论的一件事儿。
“什么怪事?”荀彧反问…
“有关陆羽的。”荀攸朗声道。“近来驿馆守卫经常提起,说是陆羽公子托曹休将军将一个木盆送往前线,还说这木盆关乎兖州局势,关乎三十万蛾贼的归附。”
“木盆?”荀彧脚步一顿。
“没错,听说这木盆内种植着大豆,我托人去卫府打探,才知晓在土壤中埋着的不止大豆,大豆上还有一块碑石,上面有蔡琰姑娘亲笔撰写的几个大字。”
唔…
荀彧眼珠子转动。
大豆、碑石、大字?
这是要…破…
将这三个关键词联系在一起,荀彧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他立时开口。“怪不得,近来卫府仆人有言,说陆羽公子在种植大豆,此事果然当真,昨日我还在揣测其中缘由,公达提起这碑石,倒是让我恍然大悟了,原来如此啊!”
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荀攸急忙望向荀彧,眼眸中有些好奇。“叔父可是意识到了什么?‘隐麟’将‘木盆’送往前线曹公那边,又是为何呢?”
“哈哈哈…陆羽啊陆羽…”荀彧一缕胡须。“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这种下的哪里是豆子,分明是三十万黄巾军的心哪!”
唔…三十万黄巾军的心?
荀攸敲敲脑门,他有些搞不懂了…怎么陆羽这边故弄玄虚,就连叔父也变得神神叨叨了起来。
看到荀攸这副满是疑窦的表情…
荀彧环视周遭,确定没有人偷听后,方才解释道。“公达自无法体会,这事儿还要从我昔日任‘守宫令’时说起,‘隐麟’此举乃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若要细讲,不妨,公达先听我讲述一个故事…”
“这是昔日黄巾起义时,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为了让教众信奉‘黄天’而布下的一个阴谋,或者说是小小的伎俩!”
“这中间,恰恰是豆子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就是这小小的‘豆子’俘获了数百万黄巾贼众之心!让他们心头油然升起那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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