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被族长二话不说请了家法。秦朗挨了三十棍子不说,还被责令跪在阴冷的祠堂里,跪了足足一天一夜。
若不是当时,林静玟一急之下,晕了过去,查出来她有了身孕、恰好怀了惠儿,秦朗怕是就不止要跪一天一夜了。
据说罚得这样严厉,是因为,长房也是为了杀鸡儆猴。
当初很多旁支子弟,都对长房一手包办子女婚事深感不满。
但只有秦朗,一方面因为他在外经商多年,自觉管理家族产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他不止守成有道,还开拓了许多新的路子;
二来也是他脾气刚硬,又疼爱孩子,明知道别人撺掇他出头,有观望的意思,却依旧没绷住,做了这个出头鸟。
然后么,秦朗就悲剧了。
长房甚至借机收走了秦朗手上的几项产业。
秦朗这次受罚之后,颇有几分心灰意冷,终于开始筹谋要脱离长房嫡支的掌控。
在他努力经营了五六年之后,方才举家搬迁到了松江府。
只是此时,长女和次女的婚事也已经尘埃落定了。依然是听凭长房嫡支做主,进行的家族联姻。
而三个儿子,秦朗一直以年龄尚小、男孩子要先立业后成家之类的说辞为由,硬着头皮拖延着,始终没同意由长房嫡支给他们定亲。
后来,在松江府住了几年之后,长房不知怎么,似乎又想通了,竟然在儿子们的婚事上松了口,允许各家自己做主。但各家的女儿的婚事,却依然要遵守长房嫡支的安排。
而且,各家的儿女亲家,万万不能选择与秦家敌对的阵营。
可想而知,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给秦惠君退亲,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但秦朗和林静玟都是真心疼爱孩子的父母。
他们宁可自己多吃些苦头,也不愿让孩子们受委屈。
更何况,秦惠君这个从来没有跟他们提过任何要求,一直乖巧懂事的小女儿,竟然第一次在这种大事上,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满足她呢?
几人又闲话了几句,秦孟真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打算买房子的事情给忍下来了。
一次抛出来太多雷,保不齐会弄巧成拙。
还是先打听下价格,看看有多少资金缺口,再做决定吧!秦孟真在“良心”的鞭策下,把暴雷的时间,往后面稍微拖延了一点点。
她回到房间,拿出秦惠君从前的日记,认真地看了起来。
温习秦惠君的记忆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她想要熟悉一下秦惠君的字迹。因为接下来,她要给大哥和二哥写信。
这个时代,写信,是远距离交流最普遍、最常用的方式。
秦孟真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搞事情了,自然要殷勤一点,多给大哥和二哥写写信,联络联络感情。
近在眼前的秦朗、林静玟,三哥三嫂需要争取,远在天边的大哥二哥,也不能落下呀。
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秦孟真在秦惠君的大床上头舒舒服服地打了两个滚儿,又掀开床头的暗格,拿出来一打秦惠君珍重收藏起来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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