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耗尽,就在刚刚,为了赈济外城灾民,又动用了最后的存银,恐怕连下月京师官员的俸禄都发不上了......”
毕自严话音刚落,朝堂上顿时一片骚动,官员们大都家里有钱或有其他来钱门路,不靠那点俸禄吃饭,但也有不少家境贫寒者,比如督察院一些年轻御史,因为位置的原因,平时根本收不到什么外快,也没有机会贪污,很多人只靠俸禄过活,领不到俸禄,日子必然非常艰难。
“户部太仓没银,请陛下发内库银两用于赈灾!”当即便有御史站出来叫道。
朱由检大怒,双眼冒火瞪着这个该死的家伙。奶奶的,什么事都惦记朕的内库!
“陛下,眼下无数百姓嗷嗷待哺,处置不好便会有百姓起事造反生灵涂炭,这个时候,没必要再怜惜这点钱粮。”又有御史站出来诚挚的进谏。
朱由检目光如刀子般刺了过去。
“陛下,钱粮取之于民就应该用之于民,万万不可舍不得啊。”又有御史站了出来,苦口婆心劝道。
“呵呵呵......”朱由检冷笑起来,“好啊,都惦记着朕的这点家当。朕的内库是有些银子,可你们知道朕的开销又多么大吗?皇家科学院,皇家兵工厂,还有商贸学校,西苑禁卫,都是朕掏银子养着。
我大明万里江山,富饶广阔,就缺这点赈灾银吗?尔等身为朝廷大臣,食朝廷俸禄,遇到事情只知道从君父口袋中掏银子,不知道为君父分忧,要尔等又有何用?”
好些年轻御史被骂的脸色通红,却仍然坚持不退。只要能领到俸禄,被骂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说的是,太仓无银,臣这户部尚书难恕其罪,”毕自严叹道,“但有句话叫做事急从权,现在不是没办法吗,可先从内库借调银子应急,等到来年夏税征收到了以后,再还给陛下便是。”
说一千道一万,就知道从自己这里要银子,朱由检几乎无语了。
“诸卿,谁有办法为朝廷筹到赈灾钱粮?”朱由检不再理会毕自严,看向满朝文武问道。
殿中官员们皆耷拉下脑袋。
“陛下,微臣愿捐献银子五千两!”就在此时,驸马巩永固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满朝勋贵,文武大臣,大都家资不斐,只要大家都捐献一些银子,筹到几十万两赈灾之银轻而易举!”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很多文武官员对着巩永固怒目而视。很多人是有钱,而且有很多钱,但朝廷的事情让他们掏钱,如何肯愿意。
“怎么,你们逼着陛下掏钱赈灾,现在轮到自己身上就不乐意了?”巩永固冷笑道。
“驸马,话不能这么说,”还是毕自严站了出来,叹道,“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万民都是陛下子民,陛下从内库出银子赈灾天经地义。大臣们有些是有钱,但也有一贫如洗者,让文武捐钱赈灾不甚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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