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益就不高,这么一贷,人家一年就白忙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后人评价王安石变法,认为其富国而害民。和尚唱歪经,历朝历代皆有,难以根除,毕竟监管是有限的,没有天眼全知全能。神宗去世之后,青苗法也随之废除。
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想要解决照样很难,这是生产力的限制,物资水平不够,无论如何辗转腾挪都不足。若是粮食产量翻上一倍,哪里需要考虑这么多,百姓自己家里就有粮食。
“官府常平仓不平抑粮价吗?”赵昕问道。
“此事,小人便不知道了。”
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至少里面是有问题的,赵昕便也就不再深入询问,真要问,赵祯知道更多,到时候直接问他便是。
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赵昕又去汴京内的福利机构参观了一会儿,如福田院,居养院,慈幼院等。宋代的福利机构相对完善,至少远比前面的朝代要好。
这里面,既有年老无亲的老人,同样也有失去父母的儿童。
值得一提的,是里面有不少在宋夏战争中战死的军人亲属,不少孩童的年纪和赵昕而今差不多大,甚至还不如赵昕。但凡有个十岁以上,早就出去闯荡了。
父亲战死,母亲改嫁或是逃跑,他们当中不少人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孤儿,无人教导,和野人没有多少差异。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蓬头垢面,和街头的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此情此景,看得赵昕心中暗自作痛。
时代的一粒沙,落在个人头上,便是一座大山。战场上的伤亡在朝廷眼中,不过是一个数字罢了,但是对于个人而言,却是无法承受之痛。
赵昕虽然恼怒于京城禁军的慵懒散漫,但是那些为国出征,马革裹尸的将士亲人,无论如何都需要悉心抚恤。
这不仅仅是为了安抚其他将士,好让他们上阵之后,不畏生死,同时也是对一个王朝最基本的要求。
因为对外战争的失败,这些烈士子女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看护,在许多人眼中,他们是败军之子,平日一直冷嘲热讽的。以至于他们在面对赵昕的时候,都是低垂着头颅,即便是让他们抬起头来,也是双目无神,怯懦地紧。
当然,总会是有那么一两个例外的,生活的苦难磨炼了他们的意志,像是小狼一样,愈挫愈勇。
有几个个子比较高大的,目光凶狠,眉眼的余光看向赵昕,满是恶意,该是憎恨赵昕这些贵族将他们的父亲送上战场。
这几个孩子,若是不加以管束,流连街井,恐怕会很快糜烂下去。至少是会成为不稳定分子。
赵昕看见这一情况,并未多言,而是将之埋在心底,现在的自己,并无实权,真要改变,还得和赵祯去说才行。
从一干福利机构离开,赵昕并未走东华门回东宫,而是入西华门,准备向赵祯禀告今日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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