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使番快马急报,殿下需要整顿后勤,三天即可出发。
如此算来,十日之期定能赴约,抵达枥尾城。”
斋藤朝信大喜。
“那我们何必与扬北众那些楞头青再打一阵?
等殿下来了,借她们个胆也不敢再反,肯定是降伏了事。”
直江兼续苦笑道。
“现在不是我们要打,是御台所要打,你信不信,这份军报送进天守阁,也浇灭不了那位的战意。”
本庄实乃点头赞同。
“是我们太不恭敬,让那位起了证明自己的心思。”
她瞪了斋藤朝信一眼,骂道。
“要不是这个笨蛋不敬,何至于此!”
斋藤朝信想要反驳,可摸摸脑袋,无奈道。
“我哪知道那位是殿下的心上人,已经这般了,你们两位看怎么办吧,我听令就是。”
本庄实乃摇摇头,说道。
“还能怎么样?
打吧,那位高兴就好,别输得丢了枥尾城,我皆听他的。”
本庄实乃与斋藤朝信都怂了,上杉辉虎的脾气,这些侧近出身的亲信很懂。
将军的男人都敢惦记,做下属除了苦笑还能怎么办?
直臣,侧近,旗本一线的嫡系人马对上杉辉虎确实忠心耿耿,她们的利益与家督死死绑在一起。
直江兼续劝道。
“你们也不必太过悲观,御台所可是个厉害人物,未来如何还没个定数。
此次上衫家与斯波家联手,乃是为了平定关东平原的攻略,双方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御台所作为,只是想抬高自身在关东的威望,这一战必须打得漂亮,不然他的损失也不小。
以我对御台所的了解,扬北众怕是要倒大霉,你们等着看好戏吧。”
听闻此言,两姬皆是将信将疑。
她们自然希望主君拿下关东平原,她们的地位才能水涨船高。
至于直江兼续对这位御台所满口赞赏,她们也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不会听她一面之词。
如果真是令人服气的厉害人物,她们当然知道该如何跪舔,用不着别人教。
本庄实乃点点头,说道。
“我将殿下的军报让人给御台所送去,他若执意要打,我们不拖后腿便是。”
不管如何,都是殿下心上人,她们脑子坏了才会背后搞事,当然是先配合着再说。
直江兼续点点头,只要中越上衫众别瞎闹,这位少年牛b着呢,自然会让你们心甘情愿跪下去。
她懒得废话。
———
义银看完上杉辉虎的军报,随手放在案牍之上。
此时,屋里除了斯波家姬武士,就只有大熊朝秀与上泉信纲在场。
他随口说道。
“北条城被攻下了,上杉殿下四五天就到。我还是想打这仗,你觉得如何?”
他是对大熊朝秀说话,这位刚才投靠的姬武士伏地叩首,坚决道。
“我愿作先手,为殿下先驱。”
她可是刚才反正过来,寸功未立,等上杉辉虎到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说法。
这时候御台所要打仗,当然要支持,还得全力以赴,这才符合她的利益。
戴罪立功,甘为鹰犬。
义银满意得点点头,聪明人一点就透,的确省了不少心力。
自山内上杉家灭亡后,这些越后守护旧臣就成了没爹没妈的野孩子,日子难过。
即便在府中长尾家麾下混口饭吃,也得不到真正的信任。
宇佐美定满那部分武家还好,大熊朝秀这一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实在是把人往上绝路逼。
可她们有什么办法?
山内上杉家只留下上杉宪政一个老太婆,为了复仇把家名,关东管领一股脑卖给了上杉辉虎,哪还顾得上她们。
所以,人一定要想尽办法活下去,千万别想着去死。
人死如灯灭,死后别人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随便欺辱折腾,你还能从棺材板里跳出来不成?
特别是玩政治的,不把你踩黑踩烂,不算完。
指望别人为你说句公道话,那是白日做梦,公道是留给活人的。
要么你活着,要么你的亲朋好友,门生故旧,子孙后代有出息有用处。
不然谁会替你出头?没好处的事谁肯做?
平反也是为了利益,人都死了,怎么有机会报答,自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死了就失去了一切机会,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上杉宪政全家死光,绝望至此,咬着牙都不肯死,这才是真正聪明的做法。
以死明志,人志皆空。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才是真正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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