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宵的担心并无道理,养孩子不简单,但把孩子养大也不难。
说到底,最大的问题是,谁能保证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心思纯良?
自从知道裴漓之与师尊之间的另一层关系之后,沈宵认真回忆了一番从前,最后发现,有些事还真不是没有预兆的。
他没发现,只能说是自己一直眼瞎。
虞幼清向来不是那种听话的师妹,眼看着沈宵这管底下师弟师妹的手都要伸到她这来了,她哪里会听话?
“沈宵,我养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虞幼清嗤笑一声,“别告诉我,你是专门为这事下山来管教我。”
沈宵要是敢回答半个“是”字,虞幼清现在就敢开口将他骂到宗门都找不着。
沈宵显然是见识过虞幼清这骂人不带一句重复和脏话的本事,他虽然不怵,但也不想当这个冤种。
“我并非是管教你,”沈宵缓缓舒了一口气,“只是路过罢了。”
“路过”两个字说出,虞幼清微微蹙眉,倒不是不信沈宵的话,就是觉得他这个“路过”稍微也太刻意了些。
“你如今住在何处?”
虽然从小吵到大,但沈宵还算了解虞幼清,若是她自己一个人,这天地之大,她呆在哪里都可以,但多了一个小崽子,那就没什么好处理了。
凡人少年,某种程度上脆弱得不行,风吹雨打都有可能招致一场大病,轻则伤身重则殒命的。
虞幼清果然将孩子好好养着,不仅好吃好喝地养着,还专门买了个大庭院,沈宵跟在他们身后,看到那院子里的奴仆时,还算有理智。
起码不是堂堂九尊阁亲传三弟子事事亲为照顾人,花点钱的事,也能理解。
直到他听见那边的奴仆对着虞幼清恭恭敬敬道:“虞姑娘。”
而后又到了那个瘦弱的少年,“岳公子。”
那少年姓岳,名灵桦。
“前几日您定制的床,今日已经搬入岳公子房中,您今夜是在岳公子房中就寝吗?”
沈宵:“?”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到底听见了什么?
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虞幼清,动作和声音都带上了颤抖:“这么小的,你也敢下手?”
一片死寂中,少年懵懂地啊了一声。
倒是虞幼清,一个两百岁有余且整日浸淫在各种话本子当中的纯真少女,轻而易举地理解了沈宵话中的意思。
她皮笑肉不笑道:“岳灵桦体质特殊,容易招致鬼魂,我托人买的法宝还没到,所以这几日先看顾着他。”
“有、什、么、问、题、吗——”虞幼清一字一顿盯着他道,“二、师、兄?”
明明是平日里经常听到的称谓,但是从虞幼清嘴里说出,又仿佛全然变了个调。
沈宵忽而觉得心里发毛。
惹小人也不能惹女人,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只是即便如此,也不是他如今眼睁睁看着虞幼清和别人同寝的理由。
“男女授受不亲,”沈宵面色不改,“即便他还小,也不能不防。”
上一个不防的人,已经祸害了他师尊。
就算是虞幼清,沈宵也断然没有看着这事再发生的道理。
“那你告诉我要如何做?”虞幼清语气听起来不对,她深吸了一口气,“只有心思龌蹉之人才往龌龊的方向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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