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林羡还在检查髓玉峰,她的九尊阁,又再一次快打起来了。
这次是二对一。
出自于沈宵和虞幼清对裴漓之的看不惯。
同门之间跟师尊争宠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要是突然冒出一个诋毁他们师尊的疯子,这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展现的淋漓尽致。
“姓裴的,你这话敢不敢当着师尊的面说?”沈宵又要被气死了。
他师尊怎么这么倒霉收了这么个弟子?
不勤学苦练、听话孝顺就算了,现在师尊在髓玉峰状况未明,这人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他上山之前,他父母长辈究竟是怎么教他的?
虞幼清难得跟沈宵站在同一战线,她说话可就比自己的二师兄有水平多了。
“大师兄竟然对师尊这般不屑,当初为何又要拜他为师?”虞幼清说话句句直戳重点,“夕遥宗与师尊直系同门的除掌门师伯以外,还有六位长老,别的不谈,四师伯也是剑修,你若是不喜师尊,大可以去拜四师伯为师,师尊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性子,你拜他为师了却又摆出这样一副姿态,不是犯贱吗?”
这番话说出来,裴漓之是什么反应不知,反正沈宵听完之后,隐隐有些钦佩地看着自己的师妹。
真的是句句戳中要点。
虞幼清也是头一回碰见裴漓之这样的人,明明也是自愿入的九尊阁,却仿佛是师尊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逼着他拜师一样,不想当这个大师兄就赶紧滚,她还等着上位呢。
沈宵和虞幼清,两个对首席大弟子之位念念不忘,甚至想着随时篡位的人才。
裴漓之听完了虞幼清说的那一大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半晌,却是嗤笑了一声,“或许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犯贱。”
若不是犯贱,再次出现在夕遥宗山脚下的那一刻,他就该头也不回地走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何要在上这夕遥宗,为何再次和林羡以师徒之名纠缠在一起。
他分明已经手刃了他这师尊一次,多少仇怨,早就在那一刻,就该回归尘土。
可他为何,又上了夕遥宗,入了九尊阁呢?
只是为了亲眼看见林羡身败名裂吗?
他说不清楚。
裴漓之这样大大方方坦然承认自己犯贱之后——
沈宵:“……”
虞幼清:“……”
这人不打一顿,真的很难以消心头之恨。
而且,裴漓之身上最让人讨厌的,是他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冷漠感,冷漠得仿佛不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而是比他们年长许多的长辈。
一想到这里,沈宵和虞幼清又忍不住在心里面“呸”了一声,谁家摊上这种长辈谁家倒霉,晦气!
可师尊上次就已经明言禁止,他们除切磋之外的打斗。
何况现在,也没修炼到可以切磋的地步。
裴漓之无心同两个岁数还不到自己零头的小孩吵架,他看着他们似乎说不出其他话来了,于是并不奉陪了。
转身离开时选的那条路,恰好会路过林羡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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