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们想要挣脱樊笼,那他就给一个机会,成龙成虫看个人造化,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错了,这个大泥坑跳下去就很难跳出来了。
走到半路,他将东强拉到一边提出回鲁省老家,东强露出不解之色想要开口劝说,可是见他态度坚定,只好沮丧的带着人离开了。
左重看着越走越远的“同乡们”,微微一笑,随即转身消失在金陵街头,三个小时之后,西装革履的左科长开车进入了特务处大门。
笑面虎回来了。
这个消息开始飞速传播,没用十分钟,连食堂大师傅都知道了,所有人在猜测这位几天不见干什么去了,养病,没人相信这鬼话。
堂堂情报科长不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工作岗位,一定是在执行重要任务,说不定是奉了最上层的秘密命令,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去年处座去了外地一段时间,而后沪上就死了一个大人物,闹得整个民国舆论界沸沸扬扬,情报系统为此丢掉性命的人不知凡几。
有人猜测笑面虎是去西南押送重要人犯,也有人猜测他是去枪决党内反对领袖的改组派人士了,传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似的。
古琦没时间管这些传闻,当即抱着厚厚一沓单据找上门来,一见面就卖起了惨:“科长,您赶快看看吧,这是邬春阳要报销的开支。”
“开支?”
左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拿起单据抖了抖:“这事你批准就好了嘛,然后让总务给钱,难道有人在搞幺蛾子,md,是不是李齐五。”
李齐五已经升任总务科副科长,主管的内容是报案经费报销,掌握了一部分的实权,莫非此人以为这样就能克扣情报科的经费了?
幼稚,这特么是在找死。
他猛地一拍桌子,气愤道:“反了天,你马上找几个行动好手,今晚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王巴蛋一顿,有了老郑撑腰就如此的猖狂。
要是让他得了势,岂不是连处座都不放在眼里,这种小人行径不能姑息,对了,这些天我也用了不少经费,去开张3000块的单。”
岂有此理,断人财路犹如害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不把李齐五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他就跟对方姓,以后就没左重了,只有李重。
“不是,不是。”
古琦擦擦头上的汗,苦着脸解释:“是数目太大了,光是住宿的费用就高达三四千块,加上吃饭、油料和其它的开销,将近一万块。”
一万块?
邬春阳学坏了?
左重激动的小手慢慢放下,低头查看起来,许久后皱起眉头,从单据上看没什么问题,没有乱报单价,至少比他准备报的价合理。
看来是执行任务的人太多,让一份正常的开支单看起来不正常而已,问题是一万块啊,这么大的数目只有老戴才能批,有些麻烦。
他思考了一会,拿起钢笔写了几张单子,然后起身说道:“老古你先回去,我去处座办公室看看,汇报一下任务进展顺便申请报销。”
“好的,科长。”
古琦乖乖转身离开了,假装没看见左重刚刚随手写的报销单,科长从来不吃独食,有了好处少不了他们的,自己等着分钱就好了。
再说左重捏着单据,一溜烟跑到顶楼,顺利见到了便宜老师,没办法不积极啊,将土特产给了地下党,某人的存款只剩五位数了。
好惨,好穷。
戴春峰听到得意门生回来的消息,正准备派秘书李卫去叫人,现在见到他主动前来非常满意,站在大幅地图前,淡笑着招了招手。
“慎终,辛苦了,你是去调查余红了吧,有没有查到什么情况,要是没有的话就算了吧,你不在处里坐镇,我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老戴的语气很亲切,抬手将地图旁的帘子拉上,慢步走到留声机前放入一张唱片,喇叭里传出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是的,老师。”
左重一边回忆在哪听过这个声音,一边鬼扯道:“跟踪余红的任务,我交给了沈东新和铜锁,他们跟金陵方面没有瓜葛,比较合适。
我化妆之后做了外调,暂时没有发现余红的背景有什么问题,可越是这样,学生就越是有些担心,有时候没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忽然,他想起来留声机里的女人是谁了,沪上的电影明星蝴蝶,之前何逸君拉着他看过此人的电影,对方可是自己的未来师母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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