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把我当成朋友的。

打起精神，闭眼、全力稳定心神，控制真元。

这一次，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李道强才收回力量，扶着小龙女坐在椅子上，松开她。

惊人的美好触感消失，李道强控制着毫无异样，沉声道：“暂时压制住了，不过龙姑娘你的问题很严重。

只是一些话，就让你心神大乱，几乎走火入魔。

要不是我在，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情况太危险了，你这是因为修炼功法的问题吗？”

小龙女还在自己调息着，闻言、睁开如水眼眸，点了下头，颇有谢意和歉意道：“玉女心经不宜大动情绪，是我自身的问题，多谢大当家。”

“不宜大动情绪，好奇特的功法。”李道强皱眉，沉吟下，自责道：“看来还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你说那些话。”

小龙女脸色落寞了些，缓缓摇头，表示不关李道强的事。

思绪又陷入了那些问题中。

跟杨过数年来的相处情景，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回忆。

但这次随着浮现、回忆的，不是甜蜜。

而是一种苦涩、落寞。

爱情的尽头是亲情。

我跟过儿、早已是亲人，视对方为唯一相信、想在一起的亲人。

不，过儿还有其他亲人。

所以我们一直都误会了。

或者说，这就是爱情。

爱情跟亲情为一体的。

这就是我们的爱情？

是了，这就是我们的爱情。

我仍然是爱着过儿的。

过儿也是爱着我的。

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本起伏跌宕的情绪，忽然、平静了大半。

不知不觉中，小龙女已经相信，这就是她和杨过的爱情。

这仍是爱情。

她仍是爱着过儿的。

可想着亲情二字，她又不受控制的感受到一种失落。

一种爱情中彷佛失去了什么的失落。

而当爱情中失去了这个东西，它似乎、就没有那么的唯一、纯粹、重要、坚定。

她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感觉到空落落的。

李道强仔细的看着小龙女，感受、猜测她的情绪变化。

到了此时，小龙女究竟是怎样想的，他也不能完全确定。

但他能肯定一点。

他把爱情、亲情混淆一团的想法，对小龙女起到作用了。

小龙女对杨过的爱，也许、真正出现了一丝破绽。

只要想到这点，他就感到一种高兴。

今夜，真的收获很大。

超乎意料的大。

没有计划，忽然开始的一场聊天，就有了这么大的效果，简直是惊喜。

控制住高兴，保持着表情。

今夜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是应该让小龙女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加深刚才的那些话，他不用再说什么。

不过小龙女这样的情况，说不定就会再次走火入魔，他又怎么能走？

所以，他要守着她。

这是为了她的安危。

（想来想去，这是唯一能让小龙女这个死心眼出现破绽的方法，把爱情和亲情混为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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