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李游书低头看着那名服务生,厉声喝道:“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他声音铿锵震耳,一字一句倒是令蔡媛姮浑身震颤,好像幕后主使就是她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那名服务生被李游书踩得肩膀生疼,如果李游书再用用力,恐怕肩胛骨骨折也是在所难免。他怒视着李游书,眼睛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了蔡媛姮一眼。
这时,蔡媛姮忽然又插嘴道:“那个,先生,您怎么称呼?”
“我?我叫李游书,是欧阳先生的护卫。”
“那个,李先生,我看这个人,不如交给剧场来处理吧。您大庭广众之下这个样子,很失礼的,对剧场的形象不利。”
李游书闻言冷笑了一声:“蔡院长,您是有知识有涵养的人,我是一介武夫大学都没毕业,您瞧瞧,”说着,他做戏似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辫子,“正经工作的人扎辫子的可没几个吧?所以说,我不会顾及你们的剧院形象不形象的,我的雇主是欧阳先生,那么但凡是对欧阳先生构成威胁的人我必须审问清楚,再说,这个人可是您剧场的工作人员,如果交给您,岂不是有包庇嫌疑?”
说着,李游书又抬眼去瞪了下蔡媛姮身后那几个保安,身材高大魁梧的大光头们被李游书的狼眼一瞅,竟都被这个个头小小、说话屌屌的小哥给震慑住不敢上前。
蔡媛姮被李游书这一席话给说的哑口无言,只好忍气吞声向后避让几步,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个服务生的眼睛。
李游书见暴力无法解决问题,便蹲下身来拍去了那服务生肩上的鞋印,换了一副贱笑的态度。服务生见他忽然表情如此恶心,倒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小哥,你看,我也不是真的想伤你,但是你给我老板的东西里下毒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了,可别说你没下毒,诡仙门的手段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服务生闻言一愣,瞪着李游书失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游书保持着那副不自知的贱笑,又低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跟贵门派的刘文昭堂主可是老相识了。”
“你认识刘文昭?”
“嘿你这小子,怎么能直呼前辈的名讳呢,”李游书看这服务生跟自己年纪相仿,便不悦地伸手捣了他肩膀一下,“你这样我可要去告状的啊。”
那服务生闻言慢慢仰下头去靠在地砖上,不言不语地沉思起来。
李游书见他似乎开始动摇,便连忙继续说道:“你看,咱们哥俩也是不打不相识。这样,你说出来是谁指使你,我呢,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也算是个硬汉,回头我跟刘姨美言几句,让她照顾照顾你,你觉得怎样?”
服务生闻言脸上一喜,露出一副谄媚模样:“老兄你,真的可以让刘堂主提点我?”
“当然了,我说一不二。”李游书拍了拍胸脯,心里暗想:那也得我能遇上刘姨再说。
“好,那你凑近点,我告诉你!”那人说着,示意李游书靠近一些。而站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蔡媛姮见状,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慌,同时回头向三名保安使起眼色。那三人见老板暗示,纷纷将手伸向了枪袋,但看李游书与那人靠得太近,又犹豫不决不敢动手,一时都急得热汗涔涔。
没想到,李游书刚一靠近,那人忽然暴起,抬手向李游书毫无防备的咽喉抓了过去:“刘文昭?我告诉你个锤子!”
服务生出手快,李游书闪身更快,猛地弹起躲开了对方的攻击,李游书下意识地一记谭腿蹬地,狠狠踹在了他的脸上。
与此同时,在蔡媛姮的一声怪叫中,三名保安纷纷开枪,将那名被李游书踹昏过去的服务生当场击毙。
李游书见状一惊,在枪声回荡的大厅里愣愣地看着那名死不瞑目的诡仙门小哥,猛地扭头去凝视着蔡媛姮,低声逼问道:“蔡院长,您什么意思?”
那几名保安此时有枪在身心里有底,纷纷举枪瞄准了李游书。
蔡媛姮被李游书瞪得害怕,连忙向后躲着说道:“我、我看到他攻击您,所以就,就……您放心,这件事跟您、跟欧阳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剧场会自行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李游书闻言没说话,又用那锐利的目光看了蔡媛姮一会儿,最后扭头去看向那个渐渐被血泊包围的服务生的尸体,转身向走廊走去。
见李游书离开,蔡媛姮松了口气,低低地冷笑一声:“哼,什么玩意儿。果然功夫再好也怕枪啊。”
实际上,那只是李游书不想再惹事端,他看一屋子人都战战惶惶,恐怕真的打起来那三个傻蛋情急乱射,伤害到无辜之人。
“为什么说起刘姨的名字那小子反而生气了呢?”自问了一句,李游书加快脚步向着贵宾包厢跑去。
刚一转过拐角,李游书便看见一群人四仰八叉、歪歪斜斜地倒在走廊里,而柳仕良则面色和蔼地踩在一个大汉脸上,正逼问着跟李游书同样的问题:
“谁派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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