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见。
杨爷笑盈盈看着李游书和欧阳知,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啊杨爷,下午我再来看您!”
“快走快走,我看了一上午比赛都快饿死了!”说着,欧阳知推着李游书便往大门外去了,两个随从站在原地冲欧阳知鞠躬告别。
看着两人推推搡搡的身影,杨爷脸上挂笑,自言自语道:“呵呵,真是好福气啊。”
李游书坐在车里向外张望,发现车子正往南开。周围的场景又有了变化,摩天楼越来越多,绿地面积越来越多,街区开始出现非封闭结构,中层品牌的汽车已不再出现在道路上,水泥的干硬风格渐渐向玻璃的冷脆风格转移,短程磁悬浮列车从李游书头上飞驰而过。
“我们是在……”
“在内城区了。”欧阳知躺在李游书旁边,翘着腿摆弄手机。
“这里就是内城区啊。”
“对,钟城所有对外贸易的谈判、重大行政事务的办理,还有高新技术的研发都是在内城区进行的,内城开发、内城进步、内城先享。”
李游书点了点头,继续向窗外张望着。
欧阳知又问道:“你是哪儿毕业的?”
“我还没毕业呢,我看起来很老么?”
“不老,不过我看你一副见惯了大场面的样子,觉得你应该是跳级上学那种人。那你在哪就读呢?”
“恒玉大学。”
“哟,高材生啊。我就不如你了,我就在钟城大学读了两年——那不,刚才经过的就是——然后又去国外混了一年,提前毕业了。”
“那你多大?”
“我算算啊,我自从过了十六岁之后就不怎么算自己的岁数了,”欧阳知坐起身来想了一会儿,“哦,我今天应该21岁了。”
“那你比我大三岁啊。”
“那你得叫我好姐姐。”
“那我叫你老女人行不行。”
“你交没交过女朋友啊,这么不会说话,”欧阳知哼了一声,又躺了回去,“你手机号码多少?”
“我手机被踢碎了,你知道了也找不到我。”
“啊?你干了什么好事?你该不会是从外城区进来的吧?”
李游书伸手捂住脸,尴尬地笑道:“还真让你猜对了。不过我的手机不是被那些人打坏的,是被我爸干碎的。”
“你爸够歹毒的啊。”
“还行吧,都是习武之人,下手难免狠些。”
“哼哼,”欧阳知支起身子凑近李游书,对他说道,“我猜你肯定是离家出走,要不然就是被扫地出门了。”她身上有一股十分好闻的香水味,而且还是李游书最喜欢的那种杏桃和桑葚味道,很温柔。
李游书觉得她离得有些太近,便伸出一根手指抵住她的肩膀把她轻轻推得远了一些:“欧阳小姐真是神机妙算,说的是一点不错,我就是因为犯了大错所以被我父亲扫地出门了。”
欧阳知扭头冲外面看了一眼,忽然招呼司机:“停车!”
司机连忙靠边停车,下车为欧阳知打开车门。欧阳知拉着李游书下了车,指着一个手机专卖店说:“先给你买个手机。”
李游书考虑了一下,点头说道:“也行,等我下午打赢了比赛就还你钱。”
欧阳知撇了撇嘴:“我缺你那点钱?我是怕你打完拳赛之后联系不到我。”
我联系你干什么?李游书心里一笑,点了点头:“反正我会还你钱的。”
“真是服了你,随便你好了。”欧阳知冲李游书耸了耸肩,两人便进了手机店。
买完了手机,欧阳知又带李游书去了她最喜欢的一家餐馆。吃饭的时候李游书就给欧阳知讲一讲他小时候练武的事情,讲一讲他上大学的时候去街头巷尾跟人打架的事情,还讲了一些他老爸李广成年轻时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的光辉事迹。欧阳知虽然会点拳脚,但真正的武林她是半步也没有迈进去的,所以当李游书讲起这些故事的时候她听得两眼发光,一会儿为李游书打赢了吴忠义连连喝彩,一会儿又为他姥爷林培宏被汪庆暗算去世而愤慨,一会儿又因为他二叔韩授的悲惨遭遇而眼中含泪。
李游书很喜欢这家餐馆的蟹黄豆腐和东坡肉。尤其是东坡肉,方方正正,透着莹润的暗红光泽,入口即化,辣度适中。而且他觉得欧阳知很豪爽,吃肉就吃肉,喝酒就喝酒,一点都不扭捏,这对现在关注体型的女生来说是少见的。
而且他自认是个守口如瓶的人,可每当他看着欧阳知的双眼讲故事的时候,几次都险些把自己修习“自在取”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双眼睛,好像很容易让李游书信任。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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