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地位在嵩山派一向很高啊?!”
岳不群道:“但他头上毕竟还有一个汤老七,汤英鹗是他师弟,却做了嵩山派的副掌门。丁老二又怎会甘心?”
向来以“君子”著称的岳不群竟然对这些门派内斗,权力之争看得相当准确,十分熟悉,一语便道破个中玄机!
宁中则看着岳不群,眼神渐渐变化了一些。
——这人忽变得有点不太像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君子剑岳不群。
她犹豫半晌,才说道:“师兄,你真的肯答应五岳并派?依我看,左冷禅野心极大,企图吞并另外四派,咱们倒不必委曲求全,大不了去联合另外四派中的有志之士,跟他拼得你死我活,将性命送在嵩山,也就是了。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不算愧对华山列祖列宗!”
岳不群叹道:“师妹,你这是妇人之见。咱们战死,华山派更会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只有保全残躯,以智谋在其中周旋,才可求得一线破局之机!”
宁中则道:“只是你这破局之机,未免太过极端,若是李不负不胜嵩山派,我们华山派怀璧其罪,岂能够再加以保全?”
岳不群呵呵笑道:“上思过崖的山路只那一条,又险又陡,再加上如今积雪,更是难行。”
“待半夜之时,你我同冲儿去思过崖的山道之中设下陷阱,暗中伏击,嵩山派先与李不负战过一场,恐已乏力;思过崖上又无水无粮,他们应该会留一部分人守住山洞,端看剑法,另一部分人却会下来。我三人以逸待劳,分个击破,难道还不能胜之?!此战一胜,便可大大打击嵩山派实力了!”
宁中则眉头一舒。
岳不群接着道:“这自然是最好的一种情况!”
“还有另一种情况,乃是我看错了李不负此人,他晚上果真信守约定,回到屋中休息。那么我们也可邀他齐去山路断击,设置埋伏。我们四人齐力,同样可令嵩山派全军覆没!”
宁中则问道:“若是他根本不愿与嵩山派为敌呢?”
岳不群道:“李不负若真的想依靠嵩山派这颗大树,昨日便绝不会轻易放过我华山气宗,转而同我共谋大事的。”
“而且就算我所料有差,李不负和嵩山派并未成敌,这可能性自然不大,却是最坏的一种情形。但我们也还是可顺水下船,伯符献玺,直接将思过崖送给嵩山派,以表诚心,随后再另作他图。”
宁中则问道:“另作他图,还有什么他图?”
岳不群并未回答,而是道:“好了,师妹,今夜多半有一场恶战,稍后我们去将冲儿、灵珊和平之他们唤来,让他们不要随处走动了。”
宁中则应了一声,默然不语,便从天声峡离去。
岳不群看了看天色,将自己的“君子剑”擦拭干净,走出屋子。
他望着天声峡深深的悬崖,叹道:“唉,时间匆忙,我只看了一部分华山剑法和嵩山剑法的破解之法。若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的计谋本该再缓一缓的。”
“不过若是今夜事成,我华山派也未必会惧怕嵩山派多少了!”
夜渐深,风渐寒。
思过崖上又飘起鹅毛大雪来。
果然在黑夜中,有一行夜行人鬼鬼祟祟地溜上华山,在一蒙面老者的带领,往思过崖上径直行去。
而华山派上上下下均是非常空荡,无人把守,似乎没有谁发现了他们的形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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