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弟,你好好考虑,要不要答应了这件事呢?”
从左冷禅问出这句话之后,大堂中便不再有其它声音。
李不负不说话。
左冷禅不说话。
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李不负第一次来刘府的时候,群雄满座,天谈海论,到处都是闹哄哄的;这一次再到刘府,气氛却是出奇的静。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左冷禅忽徐徐开口讲道:“自从数十年前日月魔教十大长老齐上华山思过崖,正道的高手大半丧在那一役后,五岳各派的剑法,便逐渐失传。”
丁勉、乐厚神情都是微微一黯。
他们显然也记得关于那一场惊天动地,撼动武林,神鬼血泣的正邪大战的记述。
左冷禅接着道:“我嵩山派剑法也不例外,随着先辈暴毙,剑法逐步失佚,使得嵩山派传承断层,武功遗失了许多。”
李不负看向左冷禅,想看出他的用意,左冷禅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好在后来,我以个人名义招聚嵩山派残余耆宿,将他们所记得,所看过的剑法招式不论精粗,尽数收录,然后去芜存菁,改良创制出一套新的嵩山剑法。”
说到这里时,丁勉、乐厚和那一众的嵩山派弟子都不禁露出敬佩之色。
在“整编剑招”这一件事上,左冷禅的确功劳莫大,无人可比。
左冷禅道:“于是后来的嵩山剑法便都按照我所划分,分为内八路,外九路、共一十七路剑法。若是嵩山派与衡山派合并之后,这些剑法自然都会交予衡山派弟子,共同修炼,互相促进的。”
“到时候,李师弟你自然也可以取得一份的!你现在若愿意随我上嵩山去,那么你随时都可以开始学嵩山剑法!”
这番诚意不可谓不足,连旁边被点住穴道的刘正风和米为义都为之动容失色。
任何门派的武功都决不会轻示于外人,这是武林中极为看重的规矩。
可左冷禅居然愿意马上将“嵩山剑法”分享出来,这实在令他们难以置信了。
李不负道:“然后你要我用衡山派的剑法来作交换吗?”
左冷禅笃然地道:“不用!等到五岳真正并派之时,我等再共参衡山剑法也无妨!而此前费彬师弟的恩怨也可以一笔勾销!”
李不负道:“所以只需要我答应一句话就对了,不需要我拿出什么衡山派的武学来,是不是?”
左冷禅道:“正是如此!”
他胸有成竹,说得信誓旦旦,十分坚定。
左冷禅本有这样的底气,无论是他的剑法,还是他的内功,亦或是他自创的寒冰真气,都是独步武林,少人能及的。
今时今日,他并不多么需要《衡山剑法》再来添补他的武学底蕴。
于是李不负立即就道:“好,那我就答应了!”
他此声一出,左冷禅脸上现出说不出的惊喜之色,而丁勉和乐厚也都松了一口气。
原来李不负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几乎没有多费什么周章。
他们本来都做好了要迎来一场宗师级别的大战的准备,但能这样子化敌为友,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了。
左冷禅拍掌道:“李师弟深明大义,决断有方,日后衡山派在师弟的统领之下,必然蒸蒸日上,会在正道大放光芒的!”
李不负道:“左师兄不必客气,你我日后就是一家。”
左冷禅喜道:“师弟所说极是,快令人设宴,我们正好庆贺!”
李不负却道:“可否将刘正风先放了?”
左冷禅略一思索,便道:“丁师弟,放了刘正风。”
丁勉闻言抬步行去,却又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李不负师弟不会做出那等当前答应,放人以后就立马反悔的事吧?”
李不负挑起眉头道:“胖师兄,你怎么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丁勉想了想,说:“只是当下有一件大事还需衡山派表明态度,我们联合好了华山派剑宗的封不平等人,正要上华山去商量并派事宜,若李师弟能代表衡山派去,将你的立场公之于众,那便好办多了。”
“上华山?”
李不负只稍稍一思,便立即应道:“没问题。胖师兄既然开了口,我瞧在你的胖面上,一定上华山去走一遭就是!”
左冷禅这时候才道:“丁勉师弟无须怀疑了,莫把李师弟的诚心当作假意!”
丁勉点点头,亦再无疑虑,当即上前,将刘正风的穴道解开,又为他解绳改缚,使得他站起。
李不负道:“米为义,你也随着刘正风走吧。”
他走过去,又将米为义的穴道解开。
刘正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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