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夜里又思一计。咱们不可妄动,而是要先探明地形,查清情况,才好动手!”
李不负道:“这些我都知晓,你们只需随我来就是了。”
他其实心中并无要与万震山过手之意,他只想着将他们引进大牢中去,最好和凌知府打个鱼死网破便好了,也没什么其余的想法。
而万震山又道:“少侠虽知,但我万府弟子却不知,行动起来,颇有碍阻。不如我遣几位弟子到贵府上去,待得明夜探了情况,过几日,我再派人来告诉你们一齐动手,如此可好?”
这表面上是查探,实际上也算监视李不负,生怕他将风声走漏。
李不负皱起眉头,想了一想,道:“那也好吧,你们哪些人去我那里?”
万震山道:“便派周圻去吧,他与你是熟识了。”
周圻还未说话,戚芳居然也道:“我也去,我想早点见到丈夫!”
万震山一犹豫,道:“好,你也去,你们二人也有个照应!”
这时候,一旁的吴坎也道:“师父,那我也前去!”
万震山也答应下来。
于是三人便各怀心思,跟着李不负回了他所住的院中。
······
李不负所住的院子离府衙并不远。
第二天夜里,他便带着三人进府衙去逛了一圈,又在大牢边上走了一道,把四周探了个遍。衙役们见到是他带来的人,也不敢阻拦。
而后四人看遍周围之后,回到院中,便准备休息。戚芳则说是要绘制一张详细的地形图,交给万震山,于是借用书房,在其中画图。
李不负所住的院子不小,共有两间客房,一间主房,还有一间书房。
周圻和吴坎二人合伙住一屋,戚芳则单独住一屋。
到了深夜,吴坎已经睡下,周圻还在与李不负谈话。
“嘿嘿,你知道么?那吴坎暗恋戚芳不知多久了,只是碍于万圭的面子,所以一直不敢越矩。”
李不负喝着淡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哦?是么?”
周圻道:“是啊!那戚芳妹子长得多么好看,当初的师兄弟们谁不喜欢?只不过教万圭小子抢了先罢了。然而李大侠你这回可要小心,说不定吴坎会在这次行动捣鬼的!”
李不负道:“他为什么要捣鬼?”
周圻露出种猥琐的笑容,道:“万圭要是死了,戚芳成了寡妇,他不就有机会了?”
李不负淡淡地道:“嗯。”
周圻察觉到李不负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很想要讨好他,但有些不知该怎么继续讲话。
最后他突然道:“李大侠,你看那戚芳长得好不好看?”
李不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还行。怎么了?”
周圻笑道:“没什么。我先去睡了,李大侠,你稍后一定要去看看戚芳妹子,让她也别太晚休息。”
李不负感到奇怪,但还是答道:“好。”
是夜,夜已深。
李不负迎着月光,练习血刀经上的功法。
《血刀经》中既有内功心法,又有外功刀法,更兼有拳掌之术,也算是当今武林的一大奇书。
月光之下,明莹高洁。
风徐徐吹过,带来远处一些菊花的清香。
李不负在院中缓缓将左足跷起,脚底朝天,仅仅右足站立,双手张开,向着空中的一轮明月,仿佛要怀抱住那明月一样。
月亮照耀,清风吹拂。若是有人从后面往前看去,他的身子几乎要渐渐和月亮融为一体。
李不负维持着这姿势,长长地吸入口气,随后便不再活动,就像一座石像,静止立着。
过了一会,李不负霍然翻转,双手撑住,双腿并拢,头顶着大地,倒立着才将那一口气吐出!
这姿势古怪奇异,显然并非是中原武功,倒似是西域那里传来的。
李不负一招招地练习下去,姿态一板一眼,奇怪无比。过了约莫将近一个时辰,才缓缓收功;收功后,只觉浑身暖洋洋的,一股内息在体内穿来穿去,十分舒坦。
此时已至夜半。
李不负走回院中,见到书房的灯依然亮着,于是去敲门,提醒戚芳该休息。
“有人么?”
“有.....有人。”
里面传出的戚芳的声音有些奇异。
李不负道:“夜深了,周圻让我劝你来休息。”
戚芳道:“哦?这样么?多谢周师兄关心,但是......嗯......但是吴坎师弟待会儿会来与我一起绘图,我.......嗯.......”
这声音越来越不对,李不负不由直接推开了门!
只见门中,戚芳伏在桌案上,双颊透红,大汗淋漓,云鬓乱斜。
她的汗珠滴下,已微微浸湿手上握着的毛笔,有些汗又顺着笔杆而下,打湿桌上的那张画纸。
那张纸用一盘糕点按着,糕点边还有一个茶杯。
戚芳喘息着,突然猛一挥手,将糕点和茶杯全都打碎在地。
“你快......快来。”
李不负站在门口未动,而又听见戚芳说道:“你快.....快点走!”
“刚才......刚才吴坎师弟和周圻都来向我敬茶......我中了药......我.....”
她口中的语句变得短暂而急促,并带有一种古老的诱惑力。
戚芳忽然站起身子,往李不负的身上扑过来,双手缠在他的脖子上面,将他往里面勒去;而她的另一只手已开始解自己的衣裳,露出一截白肩。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竟又有一位官差到来。
“李少侠,凌知府有要事相知,让你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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