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在场的疾医,顾忌秦风的身份,不敢贸然插手这场争辩。
但秦风实在是太过分了!
孙贺行医三十年,在整个北境都享有盛誉,本可以在京都开设医馆,名满天下,却舍去前途留在北溪县,只为帮北境献一份心力。
秦风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诬陷孙贺将伤者治死?!
岂有此理!
在场的三个疾医,毫不迟疑,直接走到孙贺身旁,义愤填膺。
“孙先生,我们一起走!”
“北溪县虽好,奈何来了个昏主,不留也罢。”
“孙先生日夜不休,心力憔悴,只为能多救几个伤者,如此功德无量的善举,竟遭人诬陷非议,呵呵呵,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令人所不耻!”
不只是疾医,学徒也当场罢工。
凡是行医者,与文人无异,多是清高之人,怎能容许遭人如此诋毁?
眼看医馆还未正式开业,就要关门大吉,就连随行的林瞿奇,都连忙劝阻秦风,切莫把事闹大了。
秦风却不以为然,云淡风轻道:“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诸位既然不愿意留在北溪县,我秦风绝不阻拦。林县令,这医馆乃是北溪县的公办部门,花销理应走县衙财政,给四位先生,每人发五百两银子,十位学徒,每人五十两。”
事情已经无法收场。
林瞿奇却打心眼里不想让疾医离开,毕竟北溪县,就这么四位疾医,他们走了,日后莫说将士们的损伤,便是百姓们闹个病灾,也寻医无门。
林瞿奇连忙拉住孙贺等人,冲秦风沉声问道:“秦兄,你这是何故?”
秦风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态度坚决:“若只是帮百姓治病也就算了,我北溪县位于兵家必争之地,战事绵密,箭伤刀伤如同家常便饭,几位疾医,根本无法胜任,我可不想让将士们,白白丢了性命。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反倒死在自己人手里,何以告慰满天英灵?”
四位疾医,气的脸色发白。
秦风这已经不是污蔑了,而是纯粹的侮辱!
孙贺气极反笑:“我等治病救人,悬壶济世,到了千户大人嘴里,却成了谋财害命?哈哈哈,可笑,真真的可笑啊!”
秦风眉头一挑:“难道我说的不对?那我倒要问问孙馆长,可知道‘败血症’?”
听到败血症这个词,孙贺不由眉头微皱。
孙贺行医三十年,对于这个词,闻所未闻。
行医三十年,自然也苦读诗书三十年,孙贺自有他的傲骨,就算走也要走个明白,当即问道:“何为败血症?”
为了改变孙贺的顽固想法,秦风便耐着性子解释起来:“箭头都是铁制,而且事先都会存放在武备库中,本身就会生锈不说。到了战时,为了增加杀伤力,往往会事先将箭头浸泡在粪汁中。”
“一旦中箭,污物便会入侵血肉。”
秦风本想说细菌入侵,但考虑到解释细菌是什么,免不了又要磨半天嘴皮子,只好尽可能白话,通俗易懂。
“治疗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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