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秦风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腰部。
这才想起,金腰带和圣旨,已经被柳红颜带走,供奉在祠堂里了。
秦风差点哭出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苦苦哀求:“爹,如今户部一派整日想着对付孩儿,若这个时候爹把孩儿打坏了,只是亲者痛仇者快。为了大梁国,为了秦家香火延续,为了今后北狄战事,求您高抬贵手。”
好在秦天虎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这番话奏效了,秦天虎虽然没有离开,却不再冲击房门,厉声冷喝:
“这天底下还有你不敢干的事情?龙虎帮背靠二皇子,你如今将龙虎帮拆了,岂不是直接向二皇子宣战?这也就罢了!在京兆尹,你让齐晟当众下不来台,那齐晟乃是京都父母官,以后咱们秦家稍微出点事,齐晟就会抓住不放。”
“你是不是嫌为父身体太硬朗,想让我少活几年,赶紧归西?!”
秦风不敢大意,生怕秦天虎是欲擒故纵,故意骗自己开门,连忙辩解:“早在父亲主推北狄战事的那一刻,秦家就已经和二皇子结下梁子,这层窗户纸早晚要捅破。有些事情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从一开始就勇于面对,向所有人宣示秦家的坚定立场,至少能赢得圣人的信任。”
“若秦家又主战,又唯唯诺诺,不仅得罪主和派,连圣人也不敢轻易信任我们,岂不是孤立无援,身陷囹圄。”
秦天虎虽然脾气暴躁,但并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也不得不承认,秦风这些话全都说在了点子上。
见门外半天没动静,秦风还以为秦天虎已经走了,将房门拉开一条缝偷偷观察,发现秦天虎坐在凉亭内愁眉不展。
秦小福守在旁边,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不断向秦风投以求救般的眼神。
秦风装作没看见,连忙把房门反锁,往床上一趟,坚决不去触这个霉头。
随着时间流逝,大约一炷香过后,秦天虎还是没有离开,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秦风只好硬着头皮离开房间,冲秦小福使了个眼色。
秦小福如蒙大赦,感激涕零,然后头也不回地逃掉了。
妈的,老子让你问问老爷到底怎么了,你跑个蛋?!
秦风心里这个气,大骂秦小福不仗义,只能鼓起勇气坐到秦天虎对面,满脸堆笑,低声下气的讨好:“爹,你怎么了?莫不是朝中出了事?”
秦天虎本不愿意搭理这个逆子,但如今秦风也已经卷入朝堂之争,自然不能将他排除在外,便冷着脸回了一句:“北狄战事有变。”
有变?!
秦风眼神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纪王寿宴上,北狄战事已经拍板,难道户部一派无耻到了这种地步,现在还有脸阻挠战事推进?”
秦天虎冷哼一声:“户部自然不会再轻易冒头,但户部避其锋芒,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坐视不理。朝中左派官员,多是主和,只要有人带头,便是一呼百应。”
秦风心里隐隐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不由自主的压低嗓音:“带头反对战事的人,难道是……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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