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这个……”梅廷皱起眉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样子,虽然已经因为力量因素转变为父系社会,但这个时代的人族远没有奢侈到不允许女性抛头露面的程度,要想切实把握一个人的动态,确实有点难度。
思考了半晌,这梅廷终于叹了口气,幽幽道:
“不瞒公子,我平日里一直忙着生意,对女儿不够在意,失踪前她究竟去过哪里,我真的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冯雪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无可奈,又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后,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着任海道:
“走吧,去徐航家里。”
“老师,你觉得徐航有问题?”任海皱眉,冯雪却是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目前唯一的可能了。毕竟公坟的守墓人工作期间是不允许离开的,每天只有早晚搬运食水,送出秽物两个时间点,而且还都是和别人在一起的,就算有时间将人藏进粪桶里,也很有可能被一起抬的同事发现,若说团伙作案,牵扯的人数又太多,从值守的百余人,到外面收夜香的倾脚头都要收买,更重要的是还不知道当天来的倾脚头究竟是哪一个,人多口杂,应该不会那么大意。相反,徐航曾经是巫祝后备,读过白泽精怪图,懂得使用一些仪式术法很正常,而且他也是公坟中唯一能随时进出的人,最重要的是,他很有钱。”
“有钱?”任海诧异道,“徐航先生的清贫是全射阳都知道的,难道这些都是装的?”
“不,是真的。”冯雪摇了摇头道,“他确实很清贫,但这和有钱没有关系,我来之前找徐福查了书院的学生名单,发现他收养了超过六十个孤儿,你知道这是一笔多大的花销吗?他是巫祝那一支的人,不许经商,而我昨日去他家中,发现他家里的庄子并没有太多的田地,这说明他大部分粮食都要从粮商那里购买,但问题是,守墓者头领的津贴就算不少,如此花销也绝对差的远!那么这些年,他养这些孤儿的钱,究竟是哪里来的?”
“老师你的意思是,他有某种见不得光的营生,那些失踪的人其实是撞到了这件事,所以才被他关起来了?不灭口只是因为没有拘魂的手段?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通知县侯直接调兵抓人,我们去不是羊入虎口吗?”任海大致理清了冯雪的思路,但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我也是在赌啊。”冯雪叹了口气,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昨天他一直和我一起行动,包括士兵失踪的时候也是,所以他身边应该还有一个懂得术法的助手,这种情况下,直接抓人很可能遭到报复,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面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咒术,我们根本没法防备,而徐航此人也许暗地里有些许黑色营生,但他却是为了照顾那些孤儿,一点都没有用在自己的享乐上,我觉得此人应该还有些善念,所以打算和他谈一谈。”
“可是……”
“没有可是,弱国无外交,人与人也是一样,对方强大,我们就只能赌对方的善念了。”冯雪叹了口气,随后才道:“一会儿你们就别跟我进去了,如果有什么事,书房里的东西你们师兄弟帮我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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