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广宗城外方圆数十里的战场上,狼烟滚滚,喊杀震天动地。
敌我双方十几万兵马交织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
“死……”
虽然是第一次上战场,但在军队中服役过两年的陆信,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面对敌人时,你若心软畏惧,那么死得一定是你自己。
跟随大队人马杀入战场之后,凭借着生存的本能,陆信在与一名黄巾士兵相遇时,本能的挥动着长枪,狠狠的刺入了对方的胸膛。
鲜红的血液在长枪抽出的瞬间,飞溅在陆信的脸上身上,甚至还带着一丝余温。
表情狰狞的陆信,看着那名缓缓倒下的黄巾兵,眼神中的怨恨之色,带着一丝颤抖的他,为了驱使内心的恐惧感,
忍不住怒吼道:“来啊,来啊……”
陆信的怒吼,完全是本能的仗胆行为。
因为此刻他若不发泄出内心的恐惧感的话,接下来他将失去继续杀敌的血性与勇气。
身处军阵之中的陆信,就像大海中的一根浮萍,唯一的本能就是挥动手中的长枪,杀死挡在面前的敌人。
随着汉军的反击,黄巾军的军阵彻底陷入混乱之中。
身处井栏车上的张角,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强大的精神力量驱使下数千死士,竟然在强大的汉军床弩阵前,死伤的如此之快。
以至于精神力衰竭的他,根本无法发动第二次进攻,前方的军阵就被汉军突破。
“快,立即鸣金收兵……”身处井栏车上的张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高举着手中九节杖的他,立即扬声喊道。
“鸣金收兵。”高大的井栏车,移动缓慢笨拙,足足需要三百军士推动。
眼看汉军骑兵杀奔而来,慌乱情急之下,高大的井栏车,很快就陷入一个土坑之中,导致高大的井栏车直接侧翻倒了下去。
身处井栏车上的张角,重心一个不稳,从高台跌落下来,原本仙风道骨的形象,顿时弄得灰头土脸,羞愤难当的张角当场便昏死了过去。
张角虽然拥有强大的精神力量,但却没有强大的肉体力量,更不擅长武功,否则向这样高度跌落,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跌落土坑的张角,身上的道袍外衣也被土坑中的树枝给刮的破碎不堪,同样被张角向来贴身放在怀中的《太平要术》羊皮卷,在拉扯之下,不小心遗落在了土坑之内。
“快,快护送大贤良师回城。”
手忙脚乱的信徒们,见到张角昏迷,人人如丧考妣,手忙脚乱的一拥而上,抬起张角拔腿朝着广宗城内开始跑,根本没有任何一人注意到土坑内那卷羊皮纸。
战场上的人公将军张梁,原本正在率军奋力抵抗的他,得知大哥张角意外受伤,心急之下的他,当即拔马喊道:“撤,快撤回城中……”
随着黄巾军败退回城,军阵前的皇甫嵩,看着关闭的广宗城门,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沉声喊道:“收兵,传令郡兵打扫战场。”
刚才的战斗中,陆信杀了五个黄巾兵,加上一路狂奔,导致体力严重透支,但此刻他却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在战场上翻找那些死去尸体。
打扫战场,一来是把有用的武器装备,以及财物粮食收集起来。
二来是掩埋尸体,因为若是任这些尸体暴尸荒野,不但容易引起疫病,而且有伤人和,古人向来都是讲究入土为安。
“马勒戈壁的,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身上背着十几把刀枪剑戟,以及一捆皮甲的陆信,由于负重过重,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栽进了一个土坑之内。
同样摔得不起的陆信,张口大骂之余,伸手支撑而起的他,却抓到了一张羊皮卷。
“春)宫图?”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陆信,随手打开手中的羊皮卷一看,发现这羊皮卷薄如绢丝,却又韧性十足,上面竟然刻画了十几张惟妙惟肖的图像,其中竟然有三幅明显是男)女)相叠的形态。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如蝌蚪般奇怪的文字。
“陆信,汝无碍否?”就在陆信皱眉看着手中的羊皮纸时,边上传来伍长的询问。
“无妨,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虽然陆信怀疑这是一张春宫图,但惊异与这羊皮纸奇特材质的他,自是连忙把羊皮纸塞入了怀中。
夜里,躺在营寨内的陆信,待周围的军士都入睡之后,他忍不住点亮火折子,小心翼翼再次把怀中那卷羊皮纸拿了出来。
虽然依旧无法认识羊皮纸上那些蝌蚪文字,但在陆信手中火折子微弱的火苗照耀下,羊皮纸上十三张人物图像的第一幅人物图像,竟发出了不同与图像本身的金光形象。
这个发现让陆信的目光一下子就吸引了进去。
当他闭上眼时,他的脑海之中便闪现出了羊皮纸上那副金光人物图像的姿态。
“这难道是一本武功秘籍?”定了定神的陆信,如获至宝的把羊皮纸藏入怀中,学着脑海中的金光图像练功之法,学着那图像方式修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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