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带林小满去邮局汇了一部分钱回家,然后争分夺秒地出摊去。
今天多挣一块钱,明天就少一分为生计发愁的忧虑。
所以,她们母女俩抓紧一切时间,趁把债还清前,尽可能地挣更多钱。
潘春花送林小满去棚下场支好摊后,又跟饼摊王婆嘱托了几句,就匆匆忙忙赶回厂里踩衣服了。
潘春花一直埋头制衣,差不多到点了,才收工起身,准备去接林小满收摊。
她正要离开,就看到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冲进了车间,直奔她而来。
“你好,请问……”潘春花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妇人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空荡的车间。
反应不及,生生受下。左脸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眼看对方抬手又想甩另一个耳光,潘春花率先反应过来,用力钳住了对方的手腕,重重一捏。
她干惯了力气活,对付一个虚张声势的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还有脸还手!”华丽妇人疼得嗷嗷叫,抬起另外一只手还想继续扇潘春花耳光。
潘春花见来者不善,也不再客气,毫不留情地拧过妇人的胳膊,往前推了一把,“哪来的疯狗,乱咬人。”
妇人踉跄了几步,稳不住身子,狼狈倒地。
“哎哟喂,痛死我了,你竟敢动手打人!”妇人坐在地上大声哀嚎,撒泼打滚指着潘春花骂。
潘春花眉头紧蹙,但无意纠缠,她必须得走了,要按约定时间接小满收摊。
可她刚走两步,就见原本倒地不起的妇人一骨碌爬了起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妇人掸了掸衣服,一手叉腰显气势,一手指着潘春花的鼻子,骂尽了不着边际的难听话,听得潘春花一阵莫名其妙。
她跟这妇人素不相识,又无冤无仇的,对方怎么找上了她的茬,还是不问青红皂白的那种。
潘春花绕开想走,被妇人一把拉住。
“放开。”潘春花沉声怒喝,甩开了胳膊,后退了两步,与妇人拉开距离,以免她又发疯乱咬人。
“做了亏心事还想走!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迈出这道门!”华丽妇人不依不饶地挡在潘春花身前。
潘春花无奈驻足,冷声开口:“这位大姐,你哪位?是你没把话说清楚,上来就闹事,到底要怎么样?”
妇人见潘春花一脸坦然,也是一愣,难道消息有误?她找错人了?不应该啊,有人告诉她,马多金的姘头正独自在车间,眼下车间就这一人。
“你你是不是叫潘春花?”妇人气势弱了几分,唯恐真闹错了人。
“是。我行得正坐得端,没做亏心事。如果你道听途说了什么消息,你去跟告诉你消息的人对质去。”潘春花心急如焚,再不走,会误了约定时间,那小满该等得着急了。
可她正要提步离去时,就听那妇人崩溃怒喝“我要找的就是潘春花!你这个毁人家庭的狐狸精!”
紧接着,她被那妇人从背后一把薅住了头发。
冷不丁被这股力道往后一扯,她的身子失衡,狠狠跌倒在地。
吃痛的潘春花不吭一声疼,利落地起身,挺直了腰板,严厉呵斥:
“你到底是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潘春花不生事,但不意味会怕事,如果今天你没能给出合理的说法,那就去警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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