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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春花思索着,不禁暗笑,一抬头,就看到了刚打完饭在找座位的章玲玲。
“这里。”潘春花招了招手。
章玲玲望着坐得满满当当的食堂,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了潘春花对面的位置坐下。
林小满见章玲玲来了,赌气低着头,安静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
潘春花抚了抚林小满的头,无奈地笑笑,这小小年纪气性倒挺大,这么多天了,还记着呢。
只是,她这几天忙着比赛和捉虫的事,还顾不上跟小满解释如何分辨表面与本质。
“不好意思啊。”潘春花带着歉意,替林小满的气性,向章玲玲道歉。
“没事,我的脾气更臭。”章玲玲自嘲,难得扬了扬嘴角。
“难得你也知道。”潘春花笑着顺嘴打趣了一句。
章玲玲耳根微红,岔开了话题,“戏结束了?”
“还没。”
“那你还让我坐这。”章玲玲记得,潘春花那晚跟她说,希望她能配合着演一场水火不容的戏。这几天也有各种流言蜚语,在传她为了拖慢对手进度,恶意使尽手段。
“她们正忙着赶超使绊子呢,哪还有功夫,来食堂监视我们吃饭。”潘春花悠哉地嚼着嘴里的米饭,好几天没踏实地吃顿饭了,慢慢吃,真舒坦。
“行吧。”章玲玲也低头吃饭。
“不过,难为你了,被闲言碎语泼了一身脏水。”潘春花眼有愧意。
“就凭她们?”章玲玲不屑地嗤笑,“我身上干干净净的,湿不了。”
章玲玲提筷,想夹豆子,手微抖,夹不稳,夹了几次都滑落了。
潘春花突然想起来,她在跟许美秋谎称手痛得抬不起来时,章玲玲的神色闪过落寞。
“你手痛,还是有旧伤?”潘春花关切询问。
“要是”潘春花话未说完,就见章玲玲脸色一冷,把筷子重重一放,就端着饭碗走了。
潘春花担忧地看着章玲玲的背影,懊悔自己是不是多嘴撕揭人家的伤疤了。
“阿妈,她就是脾气臭!”林小满见章玲玲走了,才肯抬起头来。
“小满,不可以没礼貌。”
“本来就是,她每天就凶巴巴的,还坏!”林小满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潘春花知道,小孩子的是非好坏观念很是泾渭分明,可大人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之分。
“小满,凶巴巴的人,就一定坏吗?”
林小满刚想点头,又摇了摇头,“外公凶巴巴的,但他对小满好,不坏。”
“那怎么玲玲姐凶,就坏了?”
“她她撕坏了我的画。”林小满想起全家福,依然十分难过。
“可她已经主动向你道歉了。而且,她的确不是故意的。事情是分起因和结果的,我们仔细回忆一下,那天从头到尾,事情都是怎么发生的呢?”
林小满陷入了回忆,这也是她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直面画已损毁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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