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b栋。
徐望秋从病房出来已经是一刻钟后的事了,贺佩玖没有离开,就在病房外,手臂搭在栏杆上看窗外黑的看不透的夜色。
他手上夹着一支烟,烧了有一半儿。
“小叔。”徐望秋喊他,取了眼镜塞在口袋,“姜小姐的事我很抱歉,这件事我爸爸他并不知情,他一直都没有伤害你的想法。”
“我知道——”三哥心性如何,贺佩玖很清楚,就是如此所以揭穿贺宵的线索才会告诉姜年而不是告诉他。
贺淮的确再给他选择,他可以选择听之任之当做什么都不知情,关外的那些事该负责的都死的差不多,就算有心饶恕贺宵,三哥也不会怪他。
的确,贺佩玖犹豫过,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究其根本又是何必呢?
犹豫不决的那一晚,他梦见了好多人,小时移的生父,老队长,大哥,还有生的特别威严,不苟言笑实际很温和的爷爷。
梦里没有一个人骂他,都是跟他叙叙旧,说些以前在世时那些事。
最后还梦到了三哥贺淮,他看见三哥跟在燕薄询说:救救我弟弟,照顾好他。
贺佩玖就醒了,抱着熟睡的姜年在偷偷哭。
任何人都可以做这个选择,只有他不行。
“小叔,谢谢您,我替爸爸谢谢您。”徐望秋九十度躬身,今天是贺淮的头七,他作为人子也算手刃仇人。
“没什么好道谢的,今晚不过是躺了多年的二哥,因病抢救无效过世。你犯的那些罪依然要接受法律制裁。”
贺佩玖伸手按着他的肩,很像长辈对晚辈的叮嘱。
“等改造完就回贺家,贺家永远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是你的亲人。”
徐望秋先是一愣,然后在一笑,重重点头。
“我有点好奇,三哥是怎么和你母亲在一的。”知情人都过世了,这个疑问放在心里得到解答总跟扎了跟刺似的。
“在我爷爷奶奶坟墓前。”他看了眼贺佩玖手里的烟,贺佩玖了然递了烟盒和打火机,他说了谢谢拿了一支。
“我妈妈查到余家的时候,才得知姥爷跟爷爷本就是旧相识。大姨忽然失踪,姥爷一直在到处寻找,最后没办法才找到爷爷帮忙。那几年关外失踪的男性女性很多,大姨就失踪在那个时间段。而那个时候负责这些案件的就是我爷爷。”
“没多久,余家就被灭门,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虽然调查结果是以前被逮捕的犯罪分子寻仇报复,可当时警局,还是坊间都在传余家是被关外的犯罪团伙灭口的。”
“妈妈去祭拜爷爷奶奶的时候遇上我爸爸,当时只是点头之交,后来因为一些事才渐渐熟络起来,加上两人目的相同,接触过程中慢慢有了感情。”
“云忠知道?”贺佩玖问。
徐望秋点头,“知道,为了爸爸,我妈妈选择跟干爹离婚,干爹也很爱我妈妈,知道妈妈爱着别人就成全了他们,甚至在我妈妈生产的时候还陪在身边。”
“生下我没多久,秦沛得知我妈妈的存在,良心发现才把隐瞒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妈妈为了不拖累我爸爸,留下我回到干爹身边开始调查柳家。”
曾舒遇见云忠是个意外,但意外之后就是刻意,他们俩结婚多年一直没孩子不是因为身体问题,而是曾舒一直在服用避孕药。
到了关外,曾舒拜访过曹莫失的同学朋友,意外得知当时曹莫失有个交往的男朋友,传言是柳家的大少爷。
跟云忠结婚后,曾舒一直在调查,查到吉城余家才有后面遇上贺淮的事。而她跟云忠的离婚的确是因为贺淮,云忠很爱曾舒,就算离婚也是私下偷偷离的,他没有告诉家里还替曾舒打掩护,说是要出国学习几年。
云忠留着位置,只是抱着侥幸心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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