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酒吧。
项钧刚跟‘豪强战队’签约,时长两年并且战队老板保证,项钧一直是首发位置,没人能够取代他的地位,除此之外,公司还会帮忙各种签约代言等等。
签约一事搞定,互惠互利,战队老板晏家豪就在归零酒吧要了最大的包厢来庆祝,项钧自然在贵宾之列,左右拥抱的好不得意。
“晏总,还是您有办法。”项钧跟他敬酒,阿谀奉承不停。
“柳棠算个什么玩儿意。”晏家豪接了酒,神色张狂的冷嗤,“我看上她是瞧的起她,追了她多少年一直跟老子摆谱,装贞洁烈女,还以为柳棠有多贞烈,结果看看她跟燕家两位眉来眼去,原来是攀上高枝,难怪这么眼高于顶!”
“晏总说的是,我也觉得柳棠太圣母。”项钧附和。
“她可不就是个装的圣母!”晏家豪越说越来劲儿,“那个上单叫什么来着,小苏打是吧?跟职业选手动手,丢脸丢到国外,si都被禁赛,这种人放我战队里一早就滚蛋,就柳棠一副有情有义的模样,什么样的废物都要留着。”
“把你这样的人才一直按在替补位,要说她跟那上单没点什么我都不相信!”
晏家豪左右拥抱,吃着怀里美人递来的水果,喝着酒,左边亲一口,右边摸一下,人生已经到达巅峰。
“晏总别生气了,您酒都没喝完。”
“是啊晏总,不要为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坏自己身体多不划算。”
两个美女劝着,小日子又过得这么舒坦,晏家豪心里哪里还有什么气,就是项钧一时沉默下去不在说话。
离开百无禁忌,项钧是被逼得,林文在一日他就没有出头之日,可柳棠太念旧,林文都被禁赛一年依旧要留下林文。
这一年他是首发,可不能保证一年后林文会不会抢回去,职业选手的黄金年龄也就那么几年,年纪越大价值越低,他只能趁着还年轻有冲劲儿往上爬。
虽然手段是难看了些,但先不仁的事柳棠,那就别怪他不义!
……
夜里,凌晨1点多,喝了个七晕八素的项钧才从酒吧出来,服务生送他到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就离开。夜深人静的街道里,出租车没走多远就停下,后座的项钧靠着椅垫,脑袋晕晕乎乎,嘴里咕哝着。
“这么快就到了。”
下一秒车门打开,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伸进来,拖着他衣襟攥下去直接摔在地上。
项钧是晕晕乎乎的,被这么一摔也清醒了几分,四周很是昏暗,是一处拐角,从昏暗中看出去头顶是一片清明的冷月和密密麻麻的星子。
“你,你们……”项钧看了圈,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来者不善,可就是不知道是柳棠叫的人还是……
须臾的时间,一辆黑的发光的轿车驶来。
先落地的是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子,目光往上是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衣服,从后座出来那人低垂着头,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样貌。
“爷,他就是项钧。”开车门的是燕善,抱着双臂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
项钧立马就怂了,半坐在地上对着燕薄询低头求饶,这倒是有趣,他还什么都没说这人先求饶?
“实名举报柳棠,你能得到什么?”
“我,我没有!”项钧摇头否认。
细细夜风之中,燕薄询轻声一笑,勾人的桃花眼中闪耀着细碎的华光。
“跟我扯谎……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微微俯身的他站直,眼眸微微一压冷到极致,小白鞋的鞋尖跟项钧的颧骨顿时来了个猛烈的亲密接触。
“嗷——”
非常响亮的一声惨叫。
“柳棠很圣母?”燕薄询轻嗤,往前迈一步,又一次抬脚踢在项钧口鼻处,“据我所知,当出多个战队试训你表现非常不好,唯一一次的机会你自己把握住,最后是柳棠力排众议给了你多一次机会,你才能够成为她战队的青训队员。”
“林文的事情发生,导致si被禁赛,百无禁忌成了众矢之的,你晚上解约,第二日就寻到高枝,为了讨好新老板,实名爆料检举?”
“这样的作为,你不觉得是过河拆迁,忘恩负义,背信弃义?”
项钧捂着脸,疼的已经麻木,连来人是谁都不知道先被暴打一番这谁顶得住,他不过是个网瘾少年有幸成为青训选手才谋到现在前程,京城这地儿水深得很他是谁都得罪不起。
“我,我知道错了,是我对不起柳棠,不应该在关键时刻离开战队,但我也是没办法,林文年龄大了操作已经不如从前,继续留着他只会让战队成绩变差,我不过是想要个机会……”
项钧痛哭流涕的解释着,脸颊,嘴角一扯就疼,狡辩的时候倒是一样很利索。
“我只是想要个机会,先生。是晏总给了我机会,是他递出橄榄枝,我只是想谋个好前途,而且他许诺我一大笔签约费,还有很多的代言跟首发位置。”
“我当时以为晏总只是看我有实力,是签约之后他才向我逼要柳棠的内幕消息。”
“宴,晏总追求柳棠很久,柳棠一直不喜欢他没答应,只要比赛遇到豪强战队都会被柳棠带的战队血虐,先生在,这是他们私人恩怨跟我没关系啊,我就是个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夹在中间两面为难!”
燕薄询抬头看着月亮,那一轮勾月在扳指之中显得更加清冷冰白。
“你以为把责任推给晏家豪我就没办法?”拿扳指的动作下垂,眼神从扳指穿过去看脸色惊恐的项钧,就如头顶的冷月一般,冷到骨子里。
乌云飘开冷月洒落,在看见燕薄询轮廓时,项钧吓得以咯噔,连呼吸都停滞几秒。
——燕家四爷!
“项钧……”
“我这人很护短,你解约另觅高枝是人之常情我不追责于你,但你为讨好晏家豪背后出卖柳棠这个责任我是会追究的。”
“今晚晏家豪设宴,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有没有想过,晏家豪知道是你在背后出卖他……”
“你是什么下场?”
“四,四,四爷……”项钧已经吓得脸色卡白,身体觳觫不止。
“四爷我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绕我以这一次,明儿,不不不,现在,我现在就去澄清,现在就去自首,告诉媒体都是我在背后搞鬼。”
“现在晚了。”燕薄询轻笑,把扳指套回拇指,“那东西,你试了吧。”
项钧的心里再次咯噔一下,有种被逼仄到悬崖的感觉。
“晏家豪拿的东西时低等货,你试试我给你准备的?”
项钧正要张嘴,燕善就一脚踹过去,两个人把他摁住强压在地上,拿了一包东西出来,撬开他的嘴往嘴里惯就着一瓶高浓度洋酒灌下去。
“项钧,念在你曾经是柳棠的队员我给你指一条明路……”
“自己到进警局去自首,我可以既往不咎。”
“否则——”
燕薄询已经坐到车里,降下车窗,斜眼看他,“我就把你沉到护城河底,让你尸骨无存,永不见天日!”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项钧还呆坐在地上,心已经凉透。
车子从拐角出来,行驶一段距离停下。
“七爷,四爷的车停了。”贺然提醒,他们跟了一路,没被发现才有鬼。
果不其然,轿车就停在旁边,车窗降下燕薄询正盯着他。
“看戏?”
“嗯。”
“这么闲?”
“是挺无聊。”贺佩玖转动着扳指,往那侧拐角看了眼,“我以为你会废了他双手。”
“为了柳小姐手下留情,薄询,真有点不像你。”
燕薄询轻笑,脸上却并无一丝笑意,“太脏,不想脏了我的手。我不动他,不代表别人愿意放过他。”
“晏家豪……的确是个狠角色。”贺佩玖点头承认。
“贺御,要看戏就跟紧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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