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愈发紧。
甚至,带着扳指的手覆在额头,他掌心宽厚温暖,早年是军人摸过的枪械不少,虽退役下来时常也会去练习场纾解,掌心的茧子蹭过她娇嫩的皮肤引起酥麻的颤栗。
加上扳指带来的凉意一激。
忽然觉得感觉不对,鼻子痒酥酥的隐约有股血腥气。
头刚偏离肩头几分抬手一摸——
她居然,流鼻血了!
“给,给我两张纸巾。”
她蹭的一下弹开,手捂着鼻子,仰起头,贺佩玖也察觉到不对劲儿,开了顶灯一瞧,细白的指缝里丝丝殷红。
眸色徒然一寒,托着她后劲,“快,拿纸来。”
前座两人回头一瞅……
哟,亲得流鼻血?
这么刺激!
贺庒赶忙递了纸过来。
贺佩玖抽了两张帮忙捂着娇小的鼻子,眉眼间又抹戾色,“怎么流鼻血了,还有哪儿不舒服?”
姜年捂着鼻,嗓音闷闷的,“没有,许是上火了。”
说完,细长娇媚的眼尾递了抹眼色过来,刚刚睡醒,眸里带水,秋水盈盈,像那色彩刚染在纱布上,是抹娇俏艳。
脖颈仰着,衬着灯光,宛如段细滑的绸缎,每一寸眼神,每一寸肌肤,都锲而不舍的吸引着,勾引着。
想亲一口,更想在脖颈上……咬上一口。
“怎么样,还在流吗?”他问,拢着的眉峰宛如立刀。
“好像没了。”
她的手被压在贺佩玖手下,示意的动了动,两只手一起移开,摸了下好像止住了。
“捂了会儿,没血了。”
话落,下巴一紧被两指玉雕的手指擒住,上抬些角度,将将对上他那双深潭漩涡的黑眸。
这么近,呼吸都缠在一起。
几乎是个完美接吻角度和暧昧的距离。
姜年紧张的吞咽的口水,瞳仁里是他精雕细琢的轮廓,每一寸肌肤的温度瞬间被点燃,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上蹿。
贺佩玖看着她,点了胭脂的唇,漾开一丝浅淡的弧度。
又是憋气,又是咽口水,得多怕他?
“怎么憋着不呼吸,我是想确认是不是真的没在流鼻血。”
她僵硬的摇头,随着他的话呼吸慢慢的,轻轻的呼出,喷散在他指尖上,柔柔暖风袭来。
反倒撩得他自己无端蹿出过邪火。
“没,没流了,我是不是……”可以拿回下巴。
她受惊的时候会空空放大,眸子里一片虚浮之色,愣怔呆萌。
“咳咳。”驾驶位传来咳嗽声,正示意后座两人,姜家有人出来了,他俩得收敛着点。
他余光一偏,姜年就得到机会,慌乱的了句‘谢谢’就抓着包逃命似的下了车。
‘嘭——’
车门甩上的一瞬,就有道身影疾步而来。
没有很高,看着很纤瘦,还没瞧清那热就到了面前,是姜瑟瑟。
她怎么会出来迎自己?
正纳闷着,姜瑟瑟从不温柔的口吻就传来,“你和七爷单独出去吃饭?了不起啊姜年,昨天推掉孟家订婚,今儿就攀上七爷。你一个病得要死的人还真能耐,临死前还想飞去枝头尝尝做凤凰的滋味!”
“像你这多余的废物就应该躲在家里等着死的那天,而不是用你病怏怏的模样去勾引男人!”
机关枪似的一波攻击,刻薄,恶劣,无情,毫无教养可言!
姜年抿着唇,瞥了眼紧闭的轿车。
贺佩玖还在车里坐着,姜瑟瑟的胡言乱语把他也牵扯进来。
实在让她心头这把火烧得有些压不住。
只是,时机未到,她还得等着。
“咳咳咳咳……”姜年捂着嘴,一顿要命的咳,“姜,姜瑟瑟你别胡说八道,那是我师叔,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她很少跟姜瑟瑟呛声,心里从不惧怕,只是因为某些原因积压。
也是故意的捧杀。
她越退让,姜瑟瑟越得寸进尺,这种上了天的,终有一日拉倒地狱时才能愈发消解她的心头之恨!
“你还敢跟我顶嘴,姜年!”
姜瑟瑟嘴巴是厉害,但目前为止还未过动手,所以这一推搡完全在意料之外。
车里,贺佩玖当即就推门。
之前他不下车是怕自己帮忙真的惹来什么怀疑,而且在火锅店见了姜年的厉害料想不会吃亏,但没想到……
驾驶位的武直动作快一步,都没给另外个人表现的机会,又是他扯着姜瑟瑟长发用力掀在地上。
“污言秽语诋毁七爷名声,找死!”
武直的一脚非正常人能够受得住,又是个姑娘,一分力都没用到,可姜瑟瑟娇贵,嗓子发出的尖叫刺破夜色。
“啊——”
“姜小姐没事吧。”
贺庒已经绕过来,但没敢动手,还是半边身子在外的贺佩玖伸手搀的她,他的手很有劲儿,攥着胳膊往自己身旁带。
“怎么样,伤着没。”
她摇头,收回胳膊。
寒春,穿得多,倒也伤不到哪儿,只是落地时手上蹭破点皮。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听出是姜瑟瑟的叫声,梅若华第一个跑出来,只是完全没料想,除了姜年,姜瑟瑟还有贺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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