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月第一次出境山,兴奋的坐在车里唧唧喳喳,问东问西,一会儿撩开帘角与外面驾车的苏仑搭个话,一会儿又推开窗栅探头去看外面风景。
一时之间,车厢内倒也不显冷清。
不大会儿功夫,秦晓月就在里面坐不住了,非要爬到车前与苏仑挤到一处观风景。
冉少棠便由着她想干什么干什么。
得了允许,秦晓月手脚利落的爬到苏仑身边。外面看到的风景自是与车内感受不同,她又是一阵大呼小叫。
少了秦晓月,车厢内安静下来。
终九畴倚在厢壁上,闭目不知想些什么。眉头并不舒展。
少棠担心地问了一句:“可是伤口还痛?”
终九畴睁眼,目光亮如星空:“不痛。”
冉少棠细心观察他的脸色,肌肤白皙如常,唇色却仍不如之前的红润。心道,就算是痛也帮不了你,谁让你不顾伤口,非要跟着来。
默默叹口气。她这次要怎样避开他,与三皇子顺利见面呢?
冉少棠犯起愁来。
三皇子宗政慎的计谋对终九畴来说,使一次堪堪有用,第二次绝对不好使。
终九畴此次跟来估计就是为了紧盯着自己。不然怎会问出那么一句:宗政慎到处找你,你得罪宗政慎了?
他一准是上次吃了暗亏,派人紧盯着人家呢。
她摸了摸怀里几乎一夜未眠鼓捣出来的绝版《惑心术》,干脆也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小爷不想了,这是该宗政慎发愁的事。她替古人担个屁的忧。
慢慢地,冉少棠又进入心流状态,专心的内观修炼起内功心法来。
耳边是秦晓月快乐的喋喋不休,与马脖子下传来的悠扬铃铛声。
走在山路上,马车亦安稳的如履平地。
终九畴已经从秦晓月那听说了昨天的那场考校,这越发引起他对冉少棠的好奇之心。
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也懂兵法。可惜,她却不去深耕,反而改学经营之道。
不知长大后她会是何等样子。
他更好奇药王宗的执法宗师会轻易放过了她,只一道题就认她赢。
这不可像外界传言的那般风行雷厉,执法如山。
他开始还担心她这样的性格在药王宗规则严苛的地方,会被桎梏、束缚住手脚。
没想到,打开规则锁链的却恰好是她。
“少棠,你可想离开药王宗?”
冉少棠倏地睁开眼,看着面如冠玉的终九畴,吐出两字:“不想。”心里却纳闷,他为何有此一问。
终九畴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道:“今日午膳我们还去一品斋用可好?”
冉少棠想起那里的各色甜点,做的还是挺入味的。
尤其是桂花酥,现在想来还勾她胃里的馋虫。
“好。”她干脆答道,笑出了右颊上的梨涡。
终九畴催促苏仑快点驾车,赶在中午前到达一品斋,登时,少棠就觉得身子往前一倾,两匹骏马在路上飞奔起来。
秦晓月刺耳又欢快地笑声咯咯咯响彻山谷。
半个时辰后,秦晓月站在千门镇最繁华的街市上,望着“一品斋”三个字,咬着下唇,默默咽了下口水。
她可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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