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的人都指指点点,无外乎说的是黄太公他马不知道脸长,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居然敢以一白丁之身赏赐人家官宦人家钱,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吗?真是仗着自己有几个钱就臭不要脸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这是对朝廷的大不敬。
黄太公他满脸的通红,不过他还是壮着胆子问道:“李大人,现在你可是当官了,请问在何处高就?”
李师傅他十分郑重的往山东方向拱了拱手,他说道:“不才为山东即墨营守备千总,刘布刘大人所赏识,任命为百户官,即日启程赴任,黄老太公,可有何指点?”
他这居高临下的气势,可是吃的黄老太公死死的,黄老太公他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小老有什么资格敢指点李大人呢?”
李师傅却指着自己身上有官服,对对方是有点不屑一顾,他说道:“你家黄大郎说白了就是给脸不要脸,大人重金礼聘,他居然不放在眼里,他有官不做,居然在工部小吏面前做一条哈巴之狗而甘之如饴,吾涶弃之。”
黄太公被对方说得那是满脸通红,连连的称是,而且这也不是说,这直接就是训斥。
对方虽然是小辈,但对方可是官身,朝廷命官,可是把他吃得死死的,不要说是讽刺和骂他,就是把他推出去打个几大板也是没有问题的。
经过了这一次,黄太公他算是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即使你再有钱,官就是官,民就是民,你再有钱也还只是一个商人,人家当官的叫你跪你就跪。
黄太公他在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都流下来了,他一路小跑回到了家里面,却发现周常已经不在了,他感到就好像一块大肥肉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不知道珍惜,让他飞走了,简直就是心痛如刀割,这时他看见儿子正在厅里面惬意的喝茶,他就特别的生气。
黄太公柱着拐杖进来,抡起拐杖往黄东头上没头没脑就打过去,一边打还一边骂:“好个畜生,好个畜生。”
黄东他莫名其妙的挨了他老爹一顿打,他愕然道:“为何打我?为何打我?”
黄太公更加的生气,居然生了个如此蠢钝的儿子,有官不做要去做个富家翁,如果他答应当官了,现在我就是七品官老爷的爹,李师傅就不敢如此的对他无礼,那就不用白白的受到今天的这顿羞辱了。
黄太公他威风凛凛的说道:“畜生跪下。”
黄东他看见父亲是十分生气的样子,他想到难道是自己无意中得罪老爹了?他一向都是在父亲的积威之下生活,现在也不例外,父亲一声令下,他马上就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父亲面前。
黄太公怒道:“不要跪我!去祖宗面前跪。”
黄东他大惊失色,他说道:“父亲发生了啥事,你总得给我个说法,你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呀?”
黄太公他十分生气的说道:“老子问你,山东刘家的人是不是来劝你,去刘家效力了?”
黄东他不以为然的说道:“刘家只是山东一个土豪而已,区区一个土豪就想儿子为他卖命,真是异想天开了。”
黄太公听到儿子居然敢这样的说话,他真是气得气不打一次出,拿着棍子又打了一棍子。
黄东这是十分的委屈,他问道:“为何还要打我?”
黄太公他气鼓鼓的说道:“你可知道李文山,张毅他们混的什么差事?他们去刘家都被任命为了七品的百户管,你知道什么是百户官吗?那就是官身?”
黄东他说道:“七品官身?就一个小小地方的七品官,混的还不如儿子逍遥自在呢?”
黄太公他十分生气,直接就骂道:“好个畜生还敢顶嘴,你知道什么是仕农工商吗?就是最低的官,还是官,人家就是看你不顺眼,打你一顿你都是白打,居然还敢如此轻视?”
父亲骂的这么厉害,黄东他不敢顶嘴,一个小地方的武官能值什么钱?对于父亲说法还是有点不以为然,他在这里吃好住好,为什么要去那山东那小地方吃苦呢?
黄太公痛心疾首地说道:“你在工部当一小小管事,这是当坏脑子了,居然有人请你去当官,你都不去?你可是知道李文山和张毅他们现在有多么的威风,他们现在可是身上穿的,可是七品的官服,威风的不得了,刚才去他们那里拜访,硬生生的受了他的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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