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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回头的人摇摇头:“三队人我们没机会。这是遇到一个有脑子的看门狗,但不是每个看门狗都有脑子。现在动手无益,而且也能给老爷带来大麻烦,我会和老爷解释。”
三队人护送青年到皇城门口,皇城金吾卫一火人护送其到兵部。
在兵部大堂,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竹筒外面刻着红字“兵部八百里”,将竹筒亲自交给值夜的员外郎,随即被带下去歇息。
兵部门房里,老兵面无表情,双眼浑浊的直视外面,身后的床上躺着一名脸上有刀疤的青年。
夜,静寂无声。
大约过了一刻钟……
老兵浑浊的双眼陡然明亮,闪烁着如同刀锋般的锋芒。
转过身一巴掌将躺在床上的青年扇醒。
刀疤脸青年一骨碌站起身。
老者说道:“八百里加急,兵部有人吞文书。你去休息间把人带去见老爷,快点,不然人就没了。”
“阿爷放心。”
刀疤脸拿起长刀出门。
片刻后带人返回门房:“打晕一个,捆起来了。”
老兵什么都没说,扬手扔过去一块令牌。
刀疤脸抓住令牌,带着青年出皇城景风门,景风门外是永兴坊和崇仁坊,也称国公一条街,两侧是许多国公府,巡逻也自然非常繁多。遇巡逻的执金吾直接亮令牌。
令牌金黄,铭刻三个大字“英国公”,见令牌如见本尊。有巡逻执金吾甚至亲自护送到英国公府。
英国公李勣和衣而眠,刚刚睡着没有一刻钟,猛然被管家吵醒。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有人持你金牌……”
“书房。”
李勣嗖的一声站起身,开门直奔自己书房。
刚到书房落座亲兵就带着两人走进来。
刀疤脸先是递过去令牌,李勣接过查看一下笑着还回去:“二十二了吧?回头送你去战场?”
青年犹豫一下摇摇头:“我还没儿子,我阿爷说只有抱着必死的觉悟去战场才能立功,不然去了是丢人现眼。”
李勣笑着伸手点点:“你呀,过两天东宫放出来一些宫女,我和苏妃说说让你去挑一个。怎么回事?”
刀疤脸一指旁边青年:“一百五十人送他到兵部,我阿爷等了一刻钟,不见兵部有人来通报老爷,就让我带他过来。我去找他的时候有一人拿着短刀进了他的屋,让我给打晕了,现在就锁在他的屋里。”
李勣点点头看向青年,青年猛然擦一把眼泪,一躬身:“启禀尚书,我是岐州岐山县尉齐詹亲兵。今早岐州蜀王举兵汇聚郿县兵发武功,说是……说是陛下十宗罪,要诛违逆匡社稷,诛杀李……李承乾。其他四名兄弟……我不敢骑马,就架着马车前来,到兵部后将加急文书交给员外郎韦显。然后就被带到这里来。”
李勣点点头,明白了。
“先带他下去休息。”拍拍青年肩膀,“是个聪明的小子。放心,你四个兄弟的仇一定会报。”
青年一躬身,随着管家离去。
李勣有一句话没有说,何止是你四个兄弟啊,恐怕你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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