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残羹剩饭就是猪食,她温玉媚又没有自虐倾向,何必留在这里受气?
温玉媚回到屋子,她把自己挖出来的乌头还有昨天上山抓到的野兔和竹鼠用篮子装起来,找了块布盖上,又去后院把四百文钱挖出来,拉着陈珍珠就朝定云镇走去。
玉河村外的小道上,陈珍珠四下张望,“玉媚,魏子宏呢?”
对于这个救了女儿小命的小子,陈珍珠心里是喜欢的,不过,她不喜欢魏子宏的娘。
温玉媚笑了笑,“我故意说给他们听的,娘你也相信啊?快走吧,要是温树新他们从山上下来,搞不好就不让我们去镇上了!”顿了顿,她回头看了一眼玉河村温家,惆怅道:“娘,定云镇长什么样子啊,热不热闹?”
陈珍珠瞬间泪崩,她飞快别开脸,将脸上的眼泪擦掉。
她的女儿,温玉媚今年十四岁了,定云镇对她而言,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因为她从小到大,从来没去过定云镇。
温玉媚从小就长得好,小时候还好一点,随着她长大,周遭的视线就越来越不正经,陈珍珠也深知这一点,所以,她基本不会带温玉媚离开玉河村。
定云镇是个不大的镇子,镇上住着几十户人家,有两条长长的街道,街道两侧都是前来买卖的人们,温玉媚母女俩看到最多的就是卖柴火的,一个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挑着柴火沿街叫卖。
本来对这个异世集市十分感兴趣的温玉媚,在看到坑坑洼洼的泥土路、高高低低各色房子,以及形形色色皆身穿补丁衣裳的人们时,她失望了。
定云镇很穷,街上并没有许多如史书上所说,到处都是身穿绫罗绸缎的人。
陈珍珠带着温玉媚,直奔定云镇唯二的一家布店,进去之后,她挑了一匹浅蓝色底、白色小碎花的布匹,跟老板娘讲价,买了几尺崭新的布料,花了一百文钱。
走出布店,陈珍珠肉疼不已,“没想到棉布这么贵,不过这个颜色挺好看的,很适合你,你皮肤白,穿起来肯定好看。”
温玉媚停下脚步:“娘,你为什么不给自己买几尺布?”
陈珍珠如同往年告诉温玉媚:“家里我那么多衣裳,好多衣裳我都没穿过,买什么买。对了媚儿,你还要点什么,新衣服有了,你还要点别的吗?”
陈珍珠家里哪有那么多衣裳,温玉媚盯着她的眼睛,陈珍珠嫁到温家十多年,从来没买过布料,这些年,她把曾经的衣裳缝缝补补、改了又改,穿来穿去都是那几件,特别是冬天的棉服,陈珍珠一件也没有。
见温玉媚不走,陈珍珠上前拉起温玉媚的手,嘴里喃喃道:“我的媚儿还没来镇上吃过东西吧?娘记得那边有一家豆腐磨坊,他们家的豆腐脑好吃得很,走,娘带给你去吃豆腐脑去!”
陈珍珠的手很瘦很瘦,手上丁点肉也没有,手上布满了干茧,拉起温玉媚时,粗粝的手有点剌人。
温玉媚本想去药铺问问,她知道书上怎么描绘熟地黄的,可她却没做过,不仅如此,她还想问问,什么药材值钱,可是看陈珍珠拉着自己的神情,她远远的看到了药铺的旗帜,没有说话,跟在她身后,朝她口中所说的豆腐磨坊走去。
“媚儿,你看,那是魏子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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