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也不知道昨天她抓的野鸡卖了多少钱。
正想着,温玉媚一扭头,就看到陈珍珠背上背着沉重的农家肥朝山上走去。
一般种庄稼用的都是木炭灰还有农家肥,农家肥大多数猪粪混合着木炭灰还有鸡屎等动物粪便,因为太臭了,张氏他们都没人愿意,温家种地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陈珍珠这头老牛勤勤恳恳将农家肥背到地里。
因为臭,陈珍珠围绕着许多苍蝇和小虫子,她不时抬起头擦擦汗水,蜡黄的脸上露出两抹不太正常的红晕,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前方,继续朝山上走去。
陈珍珠很瘦很瘦,沉重的背篓几乎要将她的腰压断,看到她艰难的走在山道上,温玉媚的心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眼泪不知何时流了下来,一阵春风吹来,将她脸上的眼泪吹凉,凉意一直蔓延到她心底。
温玉媚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无数植物从她身上拂过,似乎是在安慰她。
还没靠近陈珍珠,一股浓烈的臭味就传了过来,温玉媚强忍着不适,几步走到陈珍珠身边,夺下她身上的背篓,她真想将这些米田共全部丢掉,可是她不敢,她担心自己丢掉后,等会儿这个傻女人又会去捡回来。
“玉媚,臭得很,你走开点一点!”
温玉媚鼻头酸涩得很,她将背篓背在背上,这具身体同样孱弱,不同的是,她来到这世界好几天了,这里充满了木系能量,她的身体正逐渐好转中,比起陈珍珠常年亏损,她已经好了不少。
这些农家肥少说也有上百斤的重量,沉重的农家肥将温玉媚的脊梁压弯,她数不清的苍蝇和虫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明明二三月的天气,却有那么多的苍蝇将温玉媚团团围住。
浓郁的臭气差点将温玉媚吃的两个窝窝头给催吐出来,她死死咬着嘴唇,提脚一步一步朝山上走。
陈珍珠在边上不停说:“你放下来,我来就好,我来!”
温玉媚也不说话,只埋头往山上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温玉媚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陈珍珠急忙接过她背上的背篓,将重重的农家肥放到自己背上,温柔地为她拭去汗水,“你这孩子就是倔,那边就是我们家的地了,你快去歇着吧,这边有娘就行了!”
肩上的重量卸下去以后,温玉媚觉得自己身轻如燕,此刻,她只想狠狠的喝水,如牛饮水!
小溪边,温玉媚趴在小溪里,大口大口的喝着溪水,溪水真甜啊,清冽甘甜的溪水,她一口气喝了好几口,这才坐起来,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这是今天早上我卖野鸡和鸡蛋的钱,别人看是野鸡,知道这玩意儿难抓,一户大户人家的管家见了,就一并买了去,一共八百三十四文钱,都在这里了!”
不知何时,魏子宏站在温玉媚身后,他早就发现温玉媚了,只是当时陈珍珠就在她身边,他不敢过去,眼睁睁看着她背着比自己还大不少的背篓,里面装着臭气熏天的农家肥,一步一步,脚步颤颤巍巍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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